“立刻回東京,波本。善后工作只能交給琴酒。”
安室透沒有給出確切的答復,他向柯南示意自己要去一邊,避開男孩后才微妙問“是琴酒觸發了三級警報,是么”
“為什么這么說”
“當核心數據庫被入侵時才會被觸發三級警報,琴酒留下的不是什么警報信號,他在入侵烏默它。”
安室透能感覺自己現在異常冷靜,頭腦從來沒有這樣清明過。
“我想不明白的是,你們應該清楚三級警戒代表了什么。he是琴酒唯一的「朋友」,既然知道他在終霧山琴酒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入侵”
“”又是一股冗長的沉默。
安室透一點也不急,他現在還有什么可著急的呢。
就像脫隊的孤狼,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活下去,然后從別的畜生嘴里搶下肉,不管是狼狽吞咽還是細嚼慢咽,他都要將之據為己有。
他一無所知,可那又如何
燈塔只剩下頂燈旋轉時發出的「咔吱」聲,安靜許久后,終于,貝爾摩德發出一股被電流聲模糊到令人心驚肉跳的嘆息。
“波本,你知道琴酒一直不喜歡你吧,不留情面地說,他很討厭你。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讓琴酒第二個討厭成這樣的人。”
“第一個是誰he”
“誰知道呢”
對面笑了聲,音調和以往沒什么差,但毫無感情可言。
“組織里有多少人喜歡he,就有多少人討厭你。他在你身上耗費的時間太多了,比你自己知道和不知道的還要多。哎,實不相瞞,我也是其中的一個呢。”
安室透有些費力地理解著話里的意思,這和他的認知完全相悖。
從他潛伏進組織,見到he的那一刻開始,he的眼神就從來沒有放在他身上過。
不論是旁敲側擊的詢問,還是從he一直以來的做法,他都像是在完全否定掉他們認識的過往。
不僅如此,在那次差點就能查清楚琴酒情報、并將他抓捕的公安行動里,也是he像個小子一樣策劃了全局,把日本情報網攪得一通亂,最后還擋在自己面前。
「抱歉吶,zero,至少這次,你知道該恨的是誰。」
他那樣乖張地說了,狼狽不堪的臉上帶著張狂的笑,蒂芙尼藍的眼睛里近乎閃爍著瘋狂的碎光。
安室透憎恨那樣的he,也同樣憎恨著讓他變成這樣的一切。
而必須接受的現實是,這個人早就變了,不是他認知里那個孱弱、善良、卻堅毅的小孩。
他變得薄情又惡毒,早就喪失了
感情。如果真的還存在所謂的感情,那也是漆黑的,密不透光。
那顆心已經不會呼吸了,每次起伏對于這個世界而言都是災難。
安室透一直是這么認為的,直到現在也一樣。
可貝爾摩德在此時卻說“記得琴酒差點栽了那次嗎”
dquoheihei”
貝爾摩德沒理會他的含糊。
“朗姆知道你自始自終都參與在那件和你完全無關的事情里,并且最后還很神奇地出現在了現場。你也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吧那個時候,你可是頭等嫌疑人。”
安室透完全不知道還有這件事他什么時候引起了朗姆的懷疑
他裝出平淡的口吻“那又怎么樣,我的衷心朗姆是知道的。”
貝爾摩德笑笑“但是你不了解琴酒那個家伙,他從來不會只身走向地獄,身邊又恰好出現在那個時候算得上可疑的你,你猜他原本打算怎么做”
“”
“he和你說了什么,對吧,是他擋在了你和琴酒中間,讓你們沒能碰上面。”貝爾摩德說,“后來也是那孩子拖著傷和朗姆對峙,一口咬死是他聯系的你,他相信你的才能和忠誠,希望獲得你的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