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隨時可以把他手拍掉,但他沒有那樣做,只是撐著宮村秋彰身后的長桌,彎著腰,嘲笑他的想一出是一出“你之前還說出什么事可以找你”
“只要你找我,我就會幫你。這是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也是真的。”
宮村秋彰終于松開了手,他坐了起來,雙手撐著椅子邊,因為赤井秀一并沒有因為他的撒手而后撤,自然而然地像是蹭進了對方懷里。
他抬頭看著赤井秀一,距離很近,看得非常用力。
「用力」這個說法也是不準確的,眼神沒有力道,被注視的人本不應該有任何感覺。
只是在那個時候,赤井秀一被英語玷污的詞匯庫中只能蹦出這樣的描述。
漫長的注視后,青年抬起手,給了赤井秀一一個充滿酒精味道的擁抱,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身上的酒漬也沾上赤井秀一的周身。
耳邊是冷清又通明的話語。
“忠于青春的夢,然后向夢道別。體面的成年人是會這樣做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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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完全挑不出錯。經常與書籍打交道的人,就是能夠更準確的用所知的詞匯來表達內心的想法。
將那些厘不清的關聯用簡單的表述概括,然后遵從所概括的內容瀟灑告別。這樣才是就算被酒精掩埋也能做出正常判斷的成年人。
成年人就是要習慣一段突如其來的邊緣關系,然后為了將來的生活果斷抽身離開。
更別說他們的關系比邊緣還要邊緣,充其量是被時間和酒精的雙重催眠下,逐漸變得高聳的危樓。
赤井秀一不可能不知道,宮村秋彰從來不是那么簡單的人,就算喝酒的時候沒有他在,那些不懷好意試圖搭訕的人也沒什么好結果。
宮村秋彰自己也清楚這一點,從他根本不避諱偶爾和赤井瑪麗的聯絡就能看出來,他是想讓赤井秀一清楚的。
能在美國和i6保持長期聯系的神秘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從酒吧出來,他們和以往一樣道別。
宮村秋彰不改垃圾本性,嚷嚷著自己這個糟糕的模樣簡直影響華盛頓市容,以此順走了赤井秀一的外套。
赤井秀一讓他滾遠點,你小子到最后都沒支付天價酒錢,怎么有臉找他要外套的。
然后他們在那條布滿榆樹葉的冗長人行道分別,一左一右,向自己的人生走去,沒有人回頭。
那以后,赤井秀一真的再也沒見過宮村秋彰。
直到那一天。
他化名諸星大,想要通過宮野明美這個黑衣組織的半編外人員潛伏進組織。
而原本計劃好,即將撞上他的那輛屬于宮野明美的車里,那個熟悉的身影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了。
“別,別別剎車”
“直接撞過去明美聽我的準沒錯我們可是壞逼啊,壞逼撞人怎么能踩剎車”
“誒誒誒誒真的別剎車,那小子我看著眼熟,說不定是來尋仇的出了事我頂上沖啊明美沖”
原來是這樣,赤井秀一想。
這個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赤井秀一在醫院躺了小半個月,期間沒
有任何人來,問起醫生,醫生也只是含含糊糊說有人在一直繳納醫藥費。
最后要出院的時候,赤井秀一才在醫院拐角抓到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