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面后的第一句話是由赤井秀一說出口的,與寒暄無關。
“你說過,只要你我找你,你就會幫我。對吧”
似乎是沒等到預料中的興師問罪,宮村秋彰的表情呆呆的,半天才從嘴里憋出一個“啊”
赤井秀一“我要加入組織。”
宮村秋彰原本清晰的眼神一點點逸開,唇邊帶著一絲冷冷的笑,是赤井秀一從未見過的懶散和譏諷。
“這就是你和未來fahther說話的口吻嗎,給我放尊重點”
赤井秀一“”
最后,赤井秀一還是沒按捺得住拳頭的蠢蠢欲動,好在醫院的垃圾桶夠多,足夠他們拼出個勝負。
這對于成年人而言太過于兒戲,但對于這兩個人而言居然剛剛好。
“我不攻擊大病初愈的弱者,你最好不要挑釁我。”
“我也沒說不幫忙,你那么激動干什么我承認我在協助明美撞你的時候是笑得大聲了一點啦,但你捫心自問,如果是你在那輛車上,會不會一邊踩油門,一邊點播一首星條旗永不落”
“記得把我幫你的事轉告瑪麗小姐,ok瞧我倆這關系,簡直好得沒法說。”
好得沒法說不是那樣的吧。
真要追究,或許就是一種一觸即離的神奇狀態。
他們在華盛頓的時候沒有太深的交集,僅僅停留在知道彼此的存在,或者是在酒局中會隨口說出的生活瑣事。
但赤井秀一絕對不會和別人喝酒喝到爛醉,就像是要把這個年齡的所有荒唐都揮灑在和這個人相處的每一刻。
意識不清楚也沒關系,醉酒不過是有意識的瘋癲,瘋癲是不需要前因后果的。
需要的只是在愜意的夜晚解開領口的扣子,隨著晃目的彩燈一起顛簸,在聽到瘋言瘋語的時候把人扣進冰桶,然后嘲笑他,接著繼續碰杯,直到太陽升起。
直到太陽升起,當他們分開,口紅印子洗掉就行,牙印被同事調笑幾輪也會消散。
他們又歸入彼此各自井然有序的生活,并且毫無交集。
如果他們沒有再次見面,那么就該是這樣的。
可惜他們在不該重逢的時候重逢了。
宮村秋彰還是那個滿嘴胡話的糟糕性格,把他介紹給朗姆時候,臉上的表情和當初在酒吧里對別人說「不好意思,我還帶著家屬,要不你請兩杯」的時候一摸一樣。
而現在,此刻,在機場,宮村秋彰鹿島一二三沒有再裝傻充愣了。
這個數年來沒有任何改變的人卸去了所有的表情,冰冷又真實,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懶散靠在墻邊的男人,風塵仆仆走到他面前。
“尸體和東西在哪兒”
沒人喝酒,人來
人往的喧嘩機場也沒有任何與當初的相似之處,赤井秀一卻在鹿島一二三的話語中又聞到了和那個夏天的雨季如出一轍的空泛氣息。
“尸體在i6手上,東西當然在fbi。”
赤井秀一說,“你好像知道爆炸是誰干的。”
鹿島一二三“你不也知道嗎,并且算準了我會馬上來找你做個交易,把他的東西給我。”
“你能給我什么”
鹿島一二三拽住他的領口,幾乎算是兇狠地把他往下拉到自己眼前“別跟我玩這個,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