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月看了眼臉上還有點窘的喬恩,讓他去里面的洗手間穿衣服。
等到洗手間的門關上之后,她才回頭道
“請進。”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調查兵制服的男人,不是作戰服,而是黑色的軍官制服。
男人面容端正,身形高大,肩臂鼓起的肌肉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位強大的戰士。
“新月,你的小隊員怎么樣了”
男人眼中帶笑,口吻很是熟稔。
此刻,正在里面洗手間穿衣服的喬恩頓時警鈴大作
新月
他竟然喊隊長新月
跟隊長關系最親近的王遠哥當初都沒敢喊隊長新月
“凈化藥劑起作用了,這次多謝你,傅世新。”
外面傳來了陳隊長的聲音,她語氣自然,帶著點感激。
很正常的對待朋友口吻。
“藥劑的費用等我回主城后就給你。”
由于調查兵在外任務時,總是會遭遇很多意外,丟東西是常事。所以他們一般都會把錢存起來。
陳新月的存款就在主城。
好在她喊的是全名而不是后面兩個字,而且還說要給錢,很客氣。
這讓心中焦灼的寸頭小狗稍稍好受了一點。他趕緊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打算去看看那個敢喊隊長名字的家伙。
傅世新聳了聳肩,似乎有些無奈
“新月,我們倆就別這么見外了,一管藥劑而已。”
“是啊,一管只值兩萬貢獻點的凈化藥劑而已。”
陳新月笑著回答。
只是她的笑有點表面。
如今人類世界的流通貨幣官方稱呼不再是貨幣,而是貢獻點。
兩萬,幾乎是一個普通三口之家一整年的開銷。而且還是基本吃好穿好的開銷。
兩萬
里面的喬恩聽得立刻倒吸一口冷氣。
他還是個新兵,而且是臨時征召沒有建檔的新兵,每個月的薪餉也才三千出頭,加上完成任務的額外獎勵,也不超過四千。
汽油武器什么的雖然有些補貼,但是對于他們這種探索淪陷區、而非駐守某個區域的調查兵小隊而言遠遠不夠。
要是能找到一些好東西還好,要是找不到,那就是入不敷出,還可能落下一身傷病沒錢治。
總之,底層的調查兵都很窮。
更別提喬恩這個新兵。
可這次治療
竟然一下就花出去兩萬而且僅僅是凈化藥劑,
,
忽然就能夠感同身受那些供給站騙取撫恤金的老兵了,這醫療費簡直也太貴了點。
他可能得欠隊長好些錢了。
傅世新似乎被陳新月的話給刺到了,他臉上笑容一僵,隨即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托我查的那位原野先生有些消息了。”
陳新月立刻追問“他在哪”
當時情況緊急,又趕著送喬恩去治療,所以他們不得不沒有等原野。
陳新月對此感到很愧疚。
這幾天一直沒見原野回來,她就更著急了,幾乎都沒怎么睡。
“有小隊清理異種潰散潮的時候發現了車輛拖拽的痕跡,通過輪胎查看,確認了那應該就是你的車。”
傅世新說著,遞給她幾張照片和一張紙,
“喏,這是拍回來的輪胎痕跡圖,還有大致的方位圖。”
陳隊長看了看調查兵小隊傳回來的推測方位和線路,發現那輛車竟然退回了玫瑰原野的方向。
不對勁。
她皺起眉。
“多謝,這份情報很重要也很有價值,我現在去找胡長官,立刻出發去這里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