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跡出現的第三年,有當年誕生的小孩開始展現出了特殊的超自然能力。
就像是曾經突然出現的異能者。
可歷史上的異能者全部都是成人,而這些孩子不過幾歲。
聯想到當初的神跡,他們更像是被上天恩賜了一份特殊能力,所以被認為是完美的進化新人類。
于是這些孩子不再被稱為異能者,而被稱作天賦者。
天賦者的出現讓人類頭頂的黑暗好像自此被破開了一線裂縫。
有天光從外面滲進來了。
然而新生政權的初期總是艱難的,尤其是起義軍最初的宗旨并非獨裁統治,而十五的頭銜也只是領袖而非領主。
所以最高的統治權柄是由多方勢力共同構建,而其中當初基地時代的舊勢力占據了大半,擁有新思想的玩家已經全部消失,剩下的人還被困居于過去的模式。
而沒有了異能者的震懾,熔北的司家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動。
司眠奔波于家族和主城之間,極力維持著平衡。
少爺變得有點沉默,但每每回家面對妻子時,他還是會露出溫柔的笑。
于是每一次的政策和改革的推行都變得艱難。
所謂的身份和責任好似變成了一種新的枷鎖,一圈一圈地纏繞在了十五的身上,勒得他喘不過氣。
但他答應過葉云帆,要把這個世界變成那個人的第二個故鄉。
也許這樣,他就會回來了。
而且,這是他們共同的理想,是要努力實現的理想。
這個念頭就像是永遠吃
不到的胡蘿卜,推動著十五咬牙前進。艱難摸索著學著如何平衡各方勢力,學著如何進行合理的利益分配
一座又一座的巨型哨塔被建立起來,在十五的帶領下,人類的版圖開始朝外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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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更為準確地說,是他們開始逐步收復前人失去的領土。
直到有一次,十五在和一頭強大異種的搏殺過程中,再次見到了那熟悉的白線。
它們爬上了那頭怪物的身體,眨眼間將其切割成了無數碎片。
就算十五并不清楚為什么薛善的能力會落在自己身上,但這個能力的出現,也讓十五在這一刻不得不正視過去他一直逃避的真相。
葉云帆不會回來了。
十五不知道是薛善殺了他,還是自己獲得能力時出現了什么意外。
總之,葉云帆碎裂的衣服殘片證明對方的消失和這個能力脫不了關系。
“”
領袖到暴君的轉變,便從這一刻開始。
萊雅是第一個發覺兄長轉變的人,也是第一個發現十五擁有了空間切割這個恐怖能力的人。
即便對方不曾在別人面前使用這個能力,也極力隱藏,但身為他最親的胞妹,萊雅還是發現了。
這意味著令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萊雅發現哥哥好像生了病。
他的脾氣變得暴躁,變得有些無法控制,以至于在政務討論會上和不少重要的高官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因為在天賦者的管理問題上,有人提到了葉云帆,言語間有些不甚尊重,比如異能者的神秘消失是神的懲罰。
而當初葉云帆被山本占據身體所做出的惡事,也被強行算到了他的頭上。
于是那天,十五殺了人。
而就是這個舉動,讓主城頒布的刑法變成了廢紙。
因為總不能以殺人的罪名逮捕領袖,然后將他處以死刑。
有人抓住了這點開始大肆抹黑領袖的名聲,說他和曾經的領主沒什么兩樣,不過是一丘之貉。
這句話看起來只是輕飄飄的幾個字,但卻抹殺了起義軍的全部努力,抹殺了他們所有人歷經千辛萬苦走到今日的一切意義。
十五的忍耐到達了極限。
他的政治手段不再溫和,也不在一味追求平衡。領袖大人的統治風格逐漸變得狠戾而獨裁。
不聽話的,殺。
暗地有二心的,殺。
所有的高官要員面對領袖時都變得戰戰兢兢,生怕說錯一個字觸怒了他。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有人開始稱呼他為暴君。
“哥哥,這樣真的好嗎”
萊雅感到有些惶惶不安,她在外面隱隱聽到了一些不好的風言風語。
“不要心慈手軟。”
十五摸著妹妹的頭,嗓音冷冽,
“萊雅,流血犧牲是必要的。有些不聽話的人,必須除。”
也就是這個階段,未來威嚴無雙的女王陛下在兄長身上學到了殺伐果決四個字。
只是她依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