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愣了愣,隨即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悟的秘聞原來你們想聽悟小時候的事嗎,這樣啊,他不怎么和你們說”
“沒錯,他超級神秘。”熊貓告狀,“不僅神秘,還臭屁”
“鮭魚。”
乙骨憂太不太自在的撫了撫后腦的發,他還沒有和同期熟悉起來,但事與瀧澤生相關,他的好奇心已經旺盛到驅使他坐在這里,用隱含探求的眼睛看著瀧澤生。
“唔,我想想啊有什么能和你們說的。”
瀧澤生仰頭望著藍天,思緒一時間去了久遠的過去,他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帶上了懷念的神色,連目光也變得空遠了許多,“從最開始講起的話我是他的近侍啊,你們知道這一點嗎,這一點在我那個時代嗯,在幾年前幾乎人人都知道,別人看到我的時候可能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但會立刻在心里想到啊,是五條悟身邊的那個誰誰誰”
瀧澤生和五條悟形影不離到那個地步。
“悟的話,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他在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能和特級打了,從小就被一堆人捧著追著,所以超級自大,超級目中無人。”
“嗯,看出來了。”禪院真希吐槽道,“他現在也感覺很自大,很目中無人。”
“哈哈,是這樣子,不過也有這樣囂張的資本。”瀧澤生嘆道,“上高專前,他和我說在族里說話憋憋屈屈的,就像和一堆不會發芽開花的朽木談論四季更迭,在一灘不會流動的泥沼里試圖翻新出清澈的流水,好像所有人都尊敬著他,忌憚著他,但那只是出于血脈,天賦,無人可動搖的實力,而不是話語權。”
他們的思想冰冷陳舊,他們的做法利己且無情。
乙骨憂太一幅接觸到現實版深宅大院老故事權力游戲的表情,若有所思又隱隱意動,他察覺同期對此沒有多大的反應,似乎對這種事早有耳聞,“朽木泥沼具體是怎樣的”
“比如說,只要完成了任務,什么都可以犧牲。”瀧澤生微笑著看向他,“一種沒有人情的階級劃分和人格無視,與之相比,普通人似乎有更多的選擇和可能性。”
瀧澤生用兩只手疊起,比了個花骨朵,隨后手指張開靈活形象的對他們作出了開花的動作,用了個詼諧的方式表示,“你們可以當悟是一朵天山大雪蓮。”
“噗”
學生們因為瀧澤生的話笑成了一片。
乙骨憂太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他一瞬不錯的盯著瀧澤生舒朗的笑臉,低聲問,“如果是那樣的地方,那你是怎么過的”
瀧澤生的笑聲一頓,隨后揚起眉角,“我我天天罵他們腦子里裝得都是泥巴。”
他姿態不羈的坐在臺階上,膝蓋蜷起,一手撐住下顎,“雖然話是這么說啦不過一開始是過得不怎么好,但是沒關系,因為有悟在保護我。”
他的語氣十分輕松,像
是沒有對那段日子產生任何陰霾。
禪院真希微垂下眼瞼,
鏡片后的神色有些模糊不清,
她發覺瀧澤生有些可怕,并不是字面意義上恐怖,而是性格方面的,她現在還無法達到的那種境地。他談起過去的那副豁達輕快的笑臉,有一瞬帶上了冷漠旁觀的非人質感。
那種鬼地方
自小便會在族人口中聽到些故事的禪院真希并非對瀧澤生一無所知,直至現在,咒術世家也偶爾會提起瀧澤生的名字。
那種鬼地方
怎么就會對既得利者一心一意,連一絲一毫的挑撥離間都視而不見。
瀧澤生在任務初期的確過得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