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告訴他,所有人都瞞著他。
不,因為他們覺得沒有必要,瀧澤生只是一個接受了必死任務的普通人罷了。
為什么要把這種事宣告出去呢,以最小的損失確保最大的利益,才是運作組織的首腦應該去思考的事。
“我從來沒有受到過什么詛咒。”五條悟一字一頓道,你們提前就讓他準備好了承擔那些本來會降到我頭上的術式。
他們有得知詛咒的情報來源○,卻沒有毀掉下咒者。
究竟是不能還是來不及,還是殺死下咒者沒有意義,又或者不想大動干戈所以放棄這些全都沒有區別,因為最終造就的結果不過是犧牲瀧澤生一個人。
“這只是他的職責。”五條籠說,“從小到大他不是最熱衷于模糊你們兩個的身份嗎,受到攻擊時偽裝成你,一有些風吹草動就去探查,唯恐那些暗地里的家伙謀劃著除掉你,五條悟,瀧澤這算是得償所愿了。”
“狗屁的得償所愿”五條悟眨眼間掐住了他的脖子,五條籠自始至終的囂張姿態讓他察覺到了異常,“你是不是還知道什么”
五條籠閉上了嘴。
隨后,他忽然笑了起來,“我能知道什么我只知道那個詛咒瀧澤生絕對撐不過去,它是用千年咒物為代價所引的,專用于你身上的詛咒,就算你是最強也沒辦法把它從瀧澤身上解開,有本事你就試試以及”
他因為窒息而面色漲紅,卻滔滔不絕的說著,
“瀧澤生會因你腐爛至死你說他會不會恨你。”
生會恨他嗎
這個念頭在五條悟腦海里泛濫,他牽起床榻上,青年冰涼的手,
不會。
五條悟握著瀧澤生的掌心。
瀧澤生不會恨他。
但是五條悟會。
那是一個格外冷冽的寒冬。
雪下的比以往都大,已經嚴重影響了出行,人們哀聲怨道,五條家寂靜一片。
那天聚集在一起討論瀧澤生現狀的高層被五條悟轟塌了會議處,老骨頭們摔在了廢墟中,下屬的怒罵與阻攔全都被五條悟甩在了身后,他一個人去了以往不屑于來往的加茂,然后是每次和生聊起都會罵一整篇論文的禪院,態度第一次稱得上是畢恭畢敬。
他以五條家主的身份去,卻不再傲慢。
“我想找一個能解咒的人,或者術式。”
他動用了所有的人脈,以最強的承諾為籌碼,去尋找拯救瀧澤生的可能。
沒人想到五條悟能做到這種地步,那幾天咒術界彌漫著奇異的,有些荒謬的氣氛,卻因為六眼的請求格外忙碌。
“民間咒術師我們也在找現在來看,瀧澤先生的身體還能撐半個月。”
半個月。
只有半個月
半個月連這個冬天都過不去。
成為特級后的任務變得復雜繁多起來,五條悟忙碌得像個連軸轉的螺絲。他以往在祓除咒靈時會起些逗弄的心思,猶如訓狗一般對咒靈進行挑釁侮辱,可現在連那些時間都嫌浪費奢靡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看瀧澤生。
瀧澤生萎靡得像是病入膏肓的將死者。
實際上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