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一件事彩畫集造成的金色空間里也是沒有溫度的。
寒冷,無盡的寒冷,沒有任何熱源的寒冷。
而彩畫集的持有者,法國超越者阿蒂爾蘭波,便是一個在夏天也要穿著極為厚實溫暖的人。
難道
日語名為蘭堂的蘭波,曾在生身上留下過特異點嗎
中原中也的思緒有些混亂,他看著瀧澤生面對孩子時笑意盈盈的眼睛,碧眸青年將膠帶的背面環上一個女孩兒的手腕,粘成了透明的手鐲,然后將自己回來時一路摘的春花貼在了上面,輕而易舉的做出了個花環。
“哇”
無父無母的孤兒們驚嘆著。
真是討巧的把戲。
中也想,
類似的伎倆都不知道用在太宰那家伙身上多少次了生總是對太宰格外的寬容和寵溺。
發覺自己追著過去的記憶都有點兒酸的中原中也馬上住了腦。
他對森林太郎說,“生想見太宰。”
這句話其實微妙有點兒詢問的意思,問與回來的瀧澤生相處了兩月之久的森這個人是否可信。
可中原中也是用肯定的句式說的。
也就是說即使死而復生的青年可能被無形的線操縱他也會帶瀧澤生去見太宰治。
如果這人是敵方組織的陰謀,他就賭上性命保護他的首領。
仔細回想,瀧澤生其實沒有一句明確的表示要見太宰治的話。
但中原中也自然而然的認為,他們彼此思念。
這兩個人的特性就像互相吸引的兩個磁石。
森林太郎似乎對這個決定并不意外,“那就見吧。”
他用一種了然的,理所應當的口吻說,“他們兩個人誰也離不開誰啊。”
“但是太宰那家伙怕得要死”中原中也犀利的諷刺著當年的搭檔,“生說太宰早就知道他回來了,但是一次都沒來看他。”
連這個消息都沒有告訴他
中原中也憤憤,他和太宰現在的身份和以前都不一樣了,都不能把他吊在電燈上
于是傍晚,他等著瀧澤生穿戴好,尤其是把保暖用的圍巾系在脖子上后,帶他看了自己停在孤兒院門口的豪車。
“走,生。”
重力使的嗓音里恍惚含著熱血,“我直接帶你去那家伙的首領室”
瀧澤生不可抑制的緊張了起來。
他笑著攬上中也的肩,說道,“好。”
中也的車性能很好,瀧澤生以前就喜歡蹭他車,他在港口afia里有很長一段時間地位都很低,薪水也少得可憐,能買得起,但是買不起豪車,更遑論像中也這樣車子不止一輛了。
車輛行駛出了這偏
僻的地區。
窗外的晚霞艷麗異常,證明連明天都是好天氣。
車上▄▄,瀧澤生隨意的聊起了今天的事,“你的任務是抓那幾個偷渡者嗎”
“差不多吧,他們逃過了港口的眼線,但是被鷹找到了。”
鷹是個異能力為偷窺孔的港口afia成員。
“嘖。”想到偷窺孔,瀧澤生就開始猜測太宰治究竟怎么發現的他。
“我們需要殺他個措手不及。”中原中也摩拳擦掌,“我猜一告訴太宰你要回去,照他現在避著你的所作所為,他一定像應激一樣躲起來。”
“習慣了。”瀧澤生倚在靠背上,“我以前就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了好久。”
那段記憶讓中原中也面目扭曲。
“你這么一提,我可要找你算以前的舊賬了。”
瀧澤生語帶笑意,“怎么了怎么了”
“太宰那家伙有哪里吸引你了我都討厭他討厭得連在一個房間呼吸都要爆炸,結果你總是往他身邊湊,湊就算了,那家伙又不領情。”
是的,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