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眸青年不近人情的說道,“不要得寸進尺。”
“”
哽了又哽,瀧澤生沒有再強迫。
好嘛,我明白你不太適應我回來。
大度又體貼的成年人滿臉笑意的湊近他,“你害羞了嗎”
太宰治“”
瀧澤生無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得再大聲一些,我們可能就會被槍指著。”
“哈哈咳咳咳咳”得意忘形的瀧澤生連連咳嗽,他腦子一熱都忘了,太宰治現在是港口afia的首領,比當干部時還招搖,剛才兩人在鋼鐵城市中玩了極限運動,不知有多么扎眼,尤其對方還戴著一條標志性的紅色圍巾。
“感謝傻瓜鳥把滑翔翼做成了黑色的。”瀧澤生把滑翔翼好好收了起來,旗會的器械大師將其做成了格外小巧的模樣,“雖然如此,但我穿著淺色的衣服,在黑夜里應該也蠻顯眼的。”
他碎碎念著,“雖然你遵守約定我很高興啦,但是不管怎么說也太突然了,我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難道你給我的見面禮就是向我證明你還記得守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不管怎樣我都要欣然接受”
他下意識去拉太宰治的手,想帶他離開這個地方,滑翔翼的降落地點很好推斷,如果有人注意到了他們除了里世界虎視眈眈的人,當然還有維護治安的市警,發現有人違規滑翔,也會尋過來調查。
然而太宰治再次躲開了他。
瀧
澤生怔了怔,他將心里的異樣壓了下去,條件反射的放棄了那么肉麻的方式,轉而握住了對方纏慢了繃帶的手腕。
“走,太宰。”瀧澤生說道,“我們先離開這里。”
他將這種情形下異常溫順的青年帶離此處,成年人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河邊有不少散步的人,離開這條步行街,他們就來到了橫濱最繁華的商業街,人流密集度顯而易見的上升。
他這是飛了多遠啊
瀧澤生咂舌,小心翼翼的帶著太宰治避開了故意撞上來的行人。
總有日本人有奇怪的習慣,像是要把生活中的不滿隨意發泄一般,他們在街上行走時不會避開人,而是會直直的撞上去。
就算瀧澤生個子挺高,和太宰治一樣身上穿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服,他們也沒有躲避。
“要給中也打電話嗎”瀧澤生說,“他現在估計找你找瘋了。”
太宰治沒說要不要,但瀧澤生從他的沉默里察覺到了拒絕的意思。
那就是不想回去了。
這個成熟版太宰是不是過得非常不好。
瀧澤生用手機給中也發了個消息,叫他悄悄到這邊來,不要興師動眾的。港口afia的成員們會竭力保護他們首領的安全。
我帶太宰逛逛。他盲打出這條消息發送,連回信都沒有看。
中原中也什么意思,你和太宰在一起你找到太宰了喂
他一連發出了很多條消息,在想打電話時又頓住,赭發青年嘖了一聲,連車輛的速度也耐不住,招呼四散的屬下集合后,便渾身附著紅光,以可怖的速度移動起來,“這兩個家伙在鬧什么別扭啊”
某些情況中,在街道這樣嘈雜的環境下會意外適合談論機密的話題。
瀧澤生就像閑聊一樣,將死而復生的情況隨意的說了出來,“你到底什么時候發現我活過來的”
面對他的詢問,這回太宰治沒有回避,“一開始,并不確定你是你。”
瀧澤生吐槽,“好奇怪的說法。”
“因為這個世界有變換身形樣貌的異能力。”
“這個我知道,但你是怎么察覺的”瀧澤生回過頭,“是森嗎你一直監視著森嗎黑手黨的換代方式通常只有首領已經無力經營組織,除去年老退休,便只有死亡這一種結果,可你只是營造了前代身死的假象,森不止沒有死,還活蹦亂跳四肢健全,反而是你話說你為什么要當組織的首領啊,森總是說首領是組織的奴隸,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種想法的,難道你騙過了我我這么不了解你”
這么想來還十分挫敗,“還是說你受到威脅了,森主動退位又或者”
他的聲音微微沉下去,“有什么是你當上首領才能做到的事情嗎”
一連串的追問,碧眸青年就像不知疲倦一樣,將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太多太多的想法說了出來,這種沒有一來一回的溝通方式對于生疏的
朋友之間會讓人不適,而所謂親密無間,便是能包容所有無意義的傾訴,甚至于就算是毫無營養的話題,也會感到安寧的幸福。
太宰治知道瀧澤生的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