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慌里慌張的落了地,他玩滑翔翼的技術可不如傳說中的怪盜基德,沒有撞到墻上都要大呼真是幸運。
太宰治也很是奇怪,竟然沒有吐槽他稀爛的技術,以前瀧澤生帶著他逃離各種敵方包圍圈的時候也用上了各種奇怪的招數,他還特意去和港口afia的交通工具大師傻瓜鳥學習了一番,就為了能隨時隨地的逃生。
順帶一提,傻瓜鳥不僅擅長各種交通工具,還很擅長機械。他能夠熟練掌握飛機游艇等生僻的交通工具,除了特殊天賦外,還因為他精通了機械的運作遠離,如果條件允許,瀧澤生覺得他是個能徒手造飛機的家伙,只不過港口afia不至于窮酸到令他親自上手。
這個滑翔翼就是瀧澤生偷來的。
嗯,偷來的,
但愿傻瓜鳥發現的時候能原諒他,誰會去責怪一個死而復生的幽靈呢,對吧說不定對方會慷慨的把自己的武器送給他當復活禮物。
這么想著,瀧澤生生疏的收起了滑翔翼,即使他努力的抱緊了太宰,但是黑衣青年在落地之前就借著失衡的波動脫離了他的懷抱,一個人跌落在了遠處。
“太宰”
瀧澤生急急的朝他跑去,不免懊惱自己技術太爛了,該不會讓太宰受傷了吧
可距離太宰治越近,瀧澤生的心跳聲便越大。
他就如同奔赴一場邀約,帶著膨脹到已經流露在面上的欣喜,黑衣青年正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那條擁有特殊含義的圍巾在飛翔的過程中差點兒丟失,可幸好還老老實實的掛在他的脖子上。
“太宰”瀧澤生的嗓音已經因為激動而發抖了。
他猛地朝前一撲,發誓要把沒往這邊投來視線的太宰治撲倒才好。
就當是教訓嘛,任性的家伙,竟然公然跳樓
然而下一秒,瀧澤生看到黑衣青年堪稱慌張的往旁邊躲開了。
那姿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瀧澤生摔了個狗吃屎,他們降落在了河邊的草坪里,泥土不算冷硬,可到底不是人體的柔軟。
瀧澤生震驚的回頭,在地上像條尸體詐起,嚎叫道“你躲什么啊”
太宰治的眸里劃過驚疑不定,他可疑的停頓了一秒,才說道,“不要突然撲過來啊。”
“為什么我看到你太高興了不行嗎,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你了啊”瀧澤生撐起上半身,鍥而不舍的又撲了上去。
又被躲開了
瀧澤生自我懷疑了一瞬,看向太宰治的眼神變得犀利。
“我是什么洪水猛獸嗎我的身上攜帶病毒我是瘟疫之神”
“不要擅自給自己加亂七八糟的標簽。”
“那你躲什么啊”瀧澤生不解極了,“只是抱一抱,抱一抱啊”
他和太宰治僵持著,瀧澤生聽到了對方輕淺的嘆息,像是無奈,像是妥協,于是站起身,堅定的朝對方一步一步的走去。
“停住。”
瀧澤生停住了腳步。
“干什么”
“不許激動,”太宰治的表情嚴肅極了,瀧澤生都懷疑他正在對自己下達什么機密的任務,不好好完成就會死的那種,“只是擁抱,不許亂動。”
瀧澤生茫然的反問,“當然只是擁抱,還能是什么”他跳腳,“而且我們在天上就做了哎,為什么到了地上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才要奇怪你是有皮膚饑渴癥嗎,不貼一貼就活不下去嗎”
聞言,瀧澤生正色道,“我跟你說,太宰。”他就如同文學家在演講自己最滿意的論文一樣,“舉止親密是最快證明關系親密的方式。”
啊,雖然太宰以前就不喜歡那么黏糊糊的舉動
但是以前起碼他還會被動接受,而且我也不是每次都這么黏糊嘛
瀧澤生不自在的垂著頭,心酸的這么想著,次次靠近都被拒絕,就算是他也會受到打擊,連心臟都像是要冷卻下來一般無助,然后緊接著,他的視野一黑。
他垂在兩側的手臂感到了些微的壓迫感,脊背被人撫了撫,肩膀處似乎有什么短暫的停留。
那是一個極輕的,像是怕弄碎什么的擁抱。
等瀧澤生反應過來的時候,擁抱的給予者已經離開,以不遠不近的距離站在了他的身前。
瀧澤生呆滯的張了張嘴,“就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