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一把攬上中也的肩,壓低聲音道,“去喝一杯”
“這種地方還能有酒”
“當然沒有,所以我們是去喝水。”
“嘖。”中原中也順從的被他攬著肩,瀧澤生的重量會莫名給他一種實感,大概是從前一直支撐的人在消失許久后又回來的安慰,“你白天睡多了,現在失眠嗎”
“沒錯。”
瀧澤生在重力操控使的幫助下落到了屋頂,那一刻他像是被風溫柔的托起,踩著自由牽著友人的手。
“來,和我說說,太宰有沒有吩咐你做什么和我有關的任務”
中原中也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聊太宰的表情,“你們到底剖白了些什么”他緊接著打了個冷戰,“青花魚和剖白這個詞搭在一起,真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所以他的確給了你特殊任務”
“當然了,畢竟是異能實驗,我最熟悉這個了。”中原中也和他坐在斜斜的屋頂上,從兜里拿出了孩子們賄賂他的甜味牛奶,熟練的遞給了瀧澤生一瓶,“軍警的獵犬便是由異能技師改造的最強者,也就是說在他們之前還有很多失敗作,太宰讓我查當時具體的實驗內容鬼知道那玩意兒有多難搞,他怎么不去找那位在異能特務科工作的誰。”
“安吾嗎他的異能力的確很適合這種事,只要有當時實驗室的物品”
“答案是,實驗室被炸了,一干二凈,所以我要找在爆炸之前被帶出去的資料。”中原中也曲起膝蓋,坐姿豪放,“只不過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線索早就斷了,重新粘起來需要些時間。”
“所以”瀧澤生輕輕道,“你們覺得我回來是異能實驗的結果嗎”
“有這一層猜測。”中原中也沒有隱瞞,“你還記得什么嗎,太宰真是什么都能憋,他要是直接問你這個當事人,沒準能省下不少功夫。”
瀧澤生的記憶里只有灼目的白熾燈,被束縛的手腳,還有耳邊的哀嚎、
而自身的感知是一片空白的。
有一種說法是,大腦會自動屏蔽超出閾值的痛感,也會因為防御機制而抹消掉對于疼痛的記憶,為了人不把自己痛死,或者痛出精神病來。
瀧澤生摩擦著自己的纏著繃帶的脖子,若有所思。
或許是真的,這個世界為了掩飾他死而復生的真相,賦予了他合理的解釋。
那么
“如果這個狀態是可以扭轉的呢”
停滯不前才是最大的禁忌。
中原中也輕輕捶了下他的胸口,喑啞的嗓音里滿是赤誠,幾乎能讓瀧澤生感受到實質的,滾燙的情感,“我們不會放棄你的,生。”
“絕對不會。”
你聽到了嗎
被你陪伴的靈魂正在發出呼鳴
他在說,不要再離開我了。
回到港口afia后,瀧澤生的工作突然之間變得繁忙,壓得他悶頭干了三天三夜,才從辦公桌前半死不活的爬起來,有了休息的時間。
而給了他如此重壓的首領用了“休班一天就堆積了這么多的工作量”的理由讓他感到了微妙的良心不安,和瘋狂的譴責。
“你的組織沒有人了嗎為什么有這么多活留給首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