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宰治瀟灑的站起身,“走吧瀧澤,我們出去”
瀧澤生的滿腔控訴直接劈了叉,“啊啊”
“騙你的,其實你三天完成了一周的工作量。”同樣和他加班加點的熬了三天,除了吃飯和睡覺其他時間都沒放松大腦的太宰治只允許自己萎靡了三秒鐘,就露出了那種與朋友邀約出游,于是暗含興奮與期待的神情,“我不是說過了嗎”
黑發青年注視他的眼眸溫和且繾綣,“要給你看我在做什么。”
“我明白了。”瀧澤生嚴肅了表情,他走近太宰治,在對方靜待時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就把他往臥室拉,不由分說道,“但是那些和你的身體比都不重要,讓我們好好的睡一覺,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可以睡到中午,睡到肚子空空再起來”
太宰治睜著略微驚愕的眸子被他扯走,“時間很寶貴的哦,就這么浪費掉嗎”
“真的是浪費掉嗎”
瀧澤生回眸,“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時間是有限的。”
“”
“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怎么是浪費呢,人生并不是只有在工作時才在創造價值啊,況且我們并不需要急匆匆的,你做的事情又不會變成泡沫飄走,還是說你下一秒就不想給我看了”
太宰治被說服了,不可否認,他的大腦在連續幾年的重壓下變得有些神經質,最后幾乎是懲罰性的不允許得到休息。
休息后會發生什么呢可能某個虎視眈眈的組織會入侵,可能被誰溜進辦公室一槍崩了額頭,可能會損失部下的生命他不允許自己的決策因為大意而失誤。
被瀧澤生推進被褥,太宰治直勾勾盯著天花板。
首領室的床也很豪華,只不過曾經一度沒人用它。
身旁傳來窸窣的響聲,瀧澤生正在往地上鋪自己的被褥。
直到一聲喟嘆響起,太宰轉過身,黑發陷進柔軟的床鋪中,側著腦袋看著躺好的瀧澤生。
“瀧澤。”他輕輕喚了一聲。
“嗯”
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這聲呼喚似乎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含義。
但是過了一會兒,瀧澤生都沒有聽到太宰治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
他心下了然,也沒有再等待那本來就沒有想好,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后話,伸手去夠昏黃的臺燈開關,“要關燈了,睡吧,到點了我喊你。”
空氣里傳來淺綿到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如果想的話,太宰治連睡眠都可以控制。
瀧澤生發現這點時,當著太宰治的面一臉冷漠的往他的水里加了安眠藥。
“我希望你能來一場昏天黑地的睡眠。”
那杯加了藥的水被太宰治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于是現在,即使瀧澤生仍然不能確定究竟是自己會早醒還是太宰治一直淺眠,他也還是會說,時間到了我會叫醒你。
我會一直在這里,你意識回籠的第一瞬間便是聽到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