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能分辨出警部口中的真相解釋混雜著許多謊言。
最突出的一點是,受害者確實是剛剛死去因為他倒下的姿勢太正常了,并不是肢體僵硬后能擺出的動作。
所以警部所說是為瀧澤生洗脫嫌疑,在這群不明真相的群眾眼里,證明瀧澤生沒有殺人才是最重要的。
大概是安吾的指示吧,他應當悄悄用了墮落論。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地鐵站才回歸了正常運行。
該散的人散去,該被帶走的人帶走,議論聲飄進瀧澤生的耳朵又被冷風吹散。
“什么啊,可真無聊,又發生這種把警察當猴子耍的事情了哎”
“什么時候政府能整治一下那群家伙啊。”
“現在連警察都能被偽裝了嗎,那我們該相信誰”
“那位瀧澤是什么特殊人物嗎,鬧這一出是把他擄走私人恩怨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啊”
看客們將這作為今天的談資,而瀧澤生一行人坐上了異能特務科的車。
走之前,瀧澤生對上了一位年輕警官的眼睛。
那人的眼神明晃晃的在訴說歉意,瀧澤生頓了一下,并起兩根手指在額上一滑,輕快道,“好好工作哦再見”
異能特務科的車可不止一輛,是一個隊伍。
“這是在護送我嗎檢察官先生。”
和坂口安吾面對面的瀧澤生輕佻的說道。
“我并不是檢察官。”現職位為內務省異能特務科參事官助理的坂口安吾語調顯得有些不近人情,“這只是對受害者的基本體恤,鑒于你被誣陷,可能還有后場,所以暫時要確保你的安全。”
“因公還是因私”
“”
“好吧,不難為你了。”瀧澤生干脆的往椅背上一靠,他下意識就想傾斜身體,卻忽然想起身旁坐著的人不是太宰治,也不是五條悟,更不是是立原道造。
這位橘頭發的年輕人在察覺到瀧澤生的意圖后立刻拘謹的坐直了身子,等待半天發現瀧澤生沒有靠過來后,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的松了一口氣。
“你們打算對罪魁禍首怎么辦”
“依法辦。”
“真的嗎你在那把槍上看到了什么在被帶走的前48成員身上審訊到了什么”
“這些不是能告知你的。”坂口安吾退下了眼鏡。
立原道造流里流氣道,“喂四眼,張嘴卻什么都不說你可以閉嘴。哼,惺惺作態。”
“”坂口安吾嘆了口氣,看向了窗外。
窗外是黑夜,因為這扇窗戶用了防彈玻璃,還有防窺涂層,所以他連天上的星星也看不到。
“那個人會得到懲罰嗎”瀧澤生忽然輕聲問道,
坂口安吾沉默了一瞬,說道,“還需要更確切的證據。”
高層之間有的是官官相護。
一面之詞無法將一個在審判機關工作的人扳倒。
那人擁有的親信和權力不是那么容易塌臺的。
“哈哈”
瀧澤生嘲諷般的笑了幾聲,“所以這個世界和以前一樣爛啊,安吾。”
坂口安吾感受到了胸口隱秘的刺痛,他死死的凝視著瀧澤生的眼睛,
“我會死究不放的。”
“一把槍的信息不夠,那就還有其他證據。”
“他不會永遠坐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