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被傻瓜鳥領到了前往地下室的通道。
一路暢通無阻,警衛對他們沒有任何為難。
港口afia的地下室,坂口安吾熟悉這里,這里可不是能向外公開的地方,里面有專為員工配置的槍械訓練室,體術打斗室,刑訊室,還有關押重要任務的牢房。
“瀧澤中了精神攻擊型的異能力,幾乎要瘋了。”傻瓜鳥簡短的說道,“你認識瀧澤吧,瀧澤生boss找你來一定有他的理由,啊,你的表情”性格比瀧澤生還張揚的年輕人看著坂口安吾倏然凝重的臉色,了然的頓了一下,“雖然你現在應該很想去看望他,不過可惜了,他不在這邊的地下室,boss想要你查一個人的線索。”
他們到了日常關押q的地方。
本來他們是不想這么對待一個孩子的,但那不是普通的孩子,是個精神不穩定的危險異能力者,他甚至看到鮮血就會興奮,將被傷害與傷害當作樂趣。
這間關押室的外面一片陰暗,可是內里卻被布置得很溫馨。
玩具,書籍,電子設備,這里面的東西齊全到可以養一個人活一輩子,但觸目驚心的是,刷著童趣色彩的墻壁上被紅色的顏料亂涂亂畫了詭譎的圖案,漆黑的眼睛,滲人的笑臉,還是稀稀拉拉的血淚。
“這是”
“這里關押著一位異能力者,現在他被人放跑了,不知所蹤,雖然boss基本確定了他被誰帶走,但還是需要你來確認一下。”
沒錯,相當于先斬后奏了,太宰治連等待確認的時間都沒有了。
他一邊派人去地毯式搜索夢野久作和組合遺落的成員,一邊給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發出了求助信,而眼下,他只能站在一邊,猶如在自虐一般注視著瀧澤生的慘狀。
“唔”
青年在嗚咽,在地上打滾。
冰冷沉重的鎖鏈壓在他的手腕和腰腹,連他的口部也被填上了難以被牙齒咬斷的口塞。
而青年的嘴唇已經在那之前被自己咬得潰爛不堪。
“啪嗒。”
口塞被他咬爛了。
太宰治呼吸一窒,上前幾步,蹲下來掐住了瀧澤生的口部。
鮮血混合著唾液淌下,順著筋脈翁張的脖頸流入衣服里,濡濕的布料沾染了地面上的泥土。
他現在狼狽,混亂,臟兮兮的。
“瀧澤,瀧澤”
太宰治不知疲倦的輕喚著他。
精神攻擊也會致人死亡,瀧澤生可能會在睡夢中腦死。
他能聽到瀧澤生口齒不清的說著什么,對方張開牙齒顯然又想咬下去,太宰治眸子一沉,面無表情的將手指塞入了瀧澤生的口中。
“”
他咬下去的動作瞬間輕了。
意識沉入噩夢,可是身體還清醒著,瀧澤生還能通過其他的本能感知,比如太宰治的氣息,太宰治的呼吸聲,來判斷太宰治接近了他。
“哈”
太宰治溺水般大口呼吸,他發出的氣音像是神經質的笑聲,又像是哭泣。
“再堅持一下”
他不管瀧澤生聽不聽得到,執拗的安慰道。
話音對瀧澤生來說,就像重疊的,惡魔與天使的低語。
“如果保護我是你的本能,那我若是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死掉了怎么辦。”
聽啊,這安慰仿若威脅。
太宰治湊到瀧澤生耳邊,清冽的嗓音帶著不知名的輕顫,
“你死了真好,不然總擔心你要死。”
“這句話比噩夢還要可怖,對嗎”
側著身子蜷縮在地上的人猛地抖了一下,如同被驚醒一般。
他睜開了混沌的雙眼,被淚水浸透的眼眸閃著冷冽的光,瀧澤生疲倦的瞥向太宰治。
他沙啞的說道,“是啊”
在被傷人之言驚醒的這一刻,瀧澤生短暫的脫離的腦髓地獄。
“夢里觸不到你一次”被你推開,眼看你離去。
“現實里可以擁抱你千萬次。”
“所以我不會被留在那個世界的,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