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松開了手。
瀧澤生順勢毫無形象的仰躺在草坪上,望著藍天,這個角度的視野會非常廣闊,就像人生的壓力和痛苦都只清了個干凈,“猜猜這里是哪里”
太宰治細細觀察了周圍,了然的閉上了眼睛,“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
瀧澤生立馬翻過身,撐著腦袋看他,“過分你能不能露出個驚奇驚喜的表情啊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啊”
“準備什么”
“我們兩個人的回憶錄啊”
“”太宰治幽幽的看著他,“用這種東西就想打發掉我嗎”
“才不是這種東西這么平靜無趣的評價我準備的回憶錄超級詳細,肯定比你的記憶還詳細。”瀧澤生強調道,“這是我在坡的世界里命令他的角色記錄下的,既然是他的異能力,那么小說世界里發生的一切應該都在他感知中,我想我留下的東西對于坡來說就像文中文一樣的存在吧,他一定會把這些單獨摘出來我猜的,現在來看,我猜對了。”
“”
果然隨著瀧澤生的話音,河堤之上走過來一個人。
那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模樣稍顯稚嫩,個子卻已經很高了,他穿著破舊的衣裳,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窮酸氣,卻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凈。
是瀧澤生。
少年瀧澤生看到了暈在河邊的太宰治,朝他走了過去。
太宰治神色微動。
這是他記憶里沒有的片段,因為他這個時間點因為溺水和體弱暈過去了,他對瀧澤生的最初印象是那個并不寬厚卻令人很安心的肩膀。
也就是說這純粹是瀧澤生的視角,是瀧澤生的回憶錄。
“竟然用我們來掩蓋你在不好意思嗎”
“你干嘛說出來啊當然會不好意思啊,這是把我的記憶完全展現給你看啊”瀧澤生炸毛了,“還有你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鳶眸青年看上去在笑。
那是一個很舒朗的笑容,但是帶著某種揶揄戲謔。
他抬手抵著下巴,像是在端詳,在沉思,“嗯是小不點兒的瀧澤啊。”
“哪里小了,我比你年紀大哎,這個時候我的個子就超過你了。”瀧澤生大為震驚,急急的站起身來跑過去比對,“你看你看,這個時間段的我跟現在我相比就矮了一個頭頂,有個一米七多吧,哪里小了”
太宰治“你為什么要像中也一樣在意這個問題”
“因為你的表情讓我覺得很微妙。”瀧澤生坐會他的身邊,“是那種長輩看待孩子的寵溺神態。”
說著,瀧澤生就對著暈在河邊的少年太宰治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愛憐之色,“沒錯,就像我這樣。”
太宰治“”
他稍微惡寒的哆嗦了一下。
“現在感覺到肉麻了”
“這才哪到哪,和你在一起這么久,我早就不知道肉麻兩個字怎么寫了。”太宰治裝作閑散的向后仰頭,手指陷在鋪在草坪上的衣擺中,撐住身體,“或許往后我遇到了其他什么想要追逐我的人,發生了其他事,他若是激動的對我說些什么,比如感激的話吹捧的話那我可能會心境毫無波瀾的笑出聲哦,然后再在心里感嘆一句他的水平不如你”他瞥過眸,恰好有風吹過,他的領子和鬢發一起輕盈的擺動,就像隨著這陣風變得飄忽。
瀧澤生不自在縮了下肩膀,“你這么說好像我是什么擅長哄騙人的大蘿卜一樣。”
“不是嗎”
“不是啊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可你一意孤行,說好什么事都會和我商量,當我最忠誠的屬下,指哪打哪,結果最后”
是這樣的下場。
太宰治眸子微沉,
“你對他們太好了,你是圣父型人格嗎”
他說,“是人都會嫉妒。”
后一句話并不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
太宰治擅長的,能夠掩飾內心的不正經語調,在這一刻盡數收斂了起來。
他的低氣壓一定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此時眸底黑沉沉的望了過來。
瀧澤生呼吸一窒。
隨后,他大呼冤枉,“你搞清楚啊那是你的組織啊”
本質而言,瀧澤生對港口afia并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