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好奇道,“哪個老大”
“不要刻意裝傻,你剛剛明明一副精明得不得了的模樣。”瀧澤生無奈道,“想也知道,我們在干一些不太正當的盈利業務比如開賭場,放高利貸”
“是家族產業嗎”
“我哪有那么有本事的老爸啊。”
“所以你這么年輕,就去當了違法組織的打手”
瀧澤生回頭,笑嘻嘻道,“為我不值啊,難道說你覺得我放過你了,我是一個有良知的好人”
“”
“當然了,我知道你沒那么蠢。”瀧澤生當著他的面打開了另一個大型行李箱,然后將男人的身體隨意對折著,把他擺成了恰好能裝進箱子的姿勢,單手就把人提了進去,“我覺得比起我,你應該更想知道這兩個人做了什么,對吧”
工藤新一眸光灼灼的凝視著他。
他的另一只手藏在曲起的雙腿之后,正編輯著求助短信。
支援到達這個小島的速度是
“對了,你聽說了嗎,今晚有暴風雨。”
瀧澤生突然挑起了這樣的話題,“本來就是多雨的季節,天氣惡劣到會讓船只停擺,但是放心吧,暴風雨只會持續一個晚上,明早就會放晴了,你們照樣可以玩耍。”
“”
心臟緊縮后,工藤新一竟然感覺松了一口氣。
你們照樣可以玩耍。
這句話的意思幾乎在明示,瀧澤生會放他離開。
真的會這么輕松嗎,他可是看到了這家伙傷人綁架的全過程,難道說他孩子的身份,讓男人起了惻隱之
心
“北村口中說的,上周的一對夫妻是”
“你也看新聞了吧,得到了度假島免費體驗券的一對夫妻在夜間出游,隨后摔死在了礁石上,現場有被擺成心形的蠟燭燃盡的殘余廢料,于是人們紛紛猜測他們本來有一場浪漫的約會,可能是發生了爭吵,也可能是情難自已忘卻了周遭環境,總之他們雙雙摔死了。”
這樣的新聞因為不帶有強烈的懸疑色彩,所以沒有占用報紙的太多篇幅,而媒體宣傳這件事的爆點是
“他們的遺體根據生前簽訂的協議,捐獻給了醫院。”
瀧澤生學著媒體的腔調棒讀道,“讓我們緬懷逝去的靈魂,為他們死后作出的奉獻投以誠摯的感謝”
“”
工藤新一沒對他的表演作出什么特別的反應。
他現在既不會發火,也不會浮夸的認同,即使和身為演員的母親學過幾招,可此時所有的演技都用在維持表面平靜上了。
他覺得瀧澤生在嘲諷媒體的荒唐,警察的無能,這些人把一場謀殺判斷成了意外,輕而易舉的就把此事揭過了,并且立刻就打印成了報紙傳播給全社會。
“砰”
把人裝好后,瀧澤生一屁股坐在了行李箱上。
他疊起雙腿,那是一個優雅愜意,不羈且自信的姿態。
“好了小鬼,少在我這邊套話了,這兩個人我先關在這兒,他們暫時不會有事,而我們現在”他彎起眉眼,“得去看看那個被盯上的倒霉蛋了。”
被盯上的倒霉蛋
瀧澤生手掌翻轉,指尖瞬時出現了一張照片。
借著外面投射進來的微弱燈光,工藤新一看清了上面的人臉,他猛地直起身,“是阿宏老師”
一直被那兩個男人談論的,今晚就要下手的對象竟然是他們的班主任
“別忘了”瀧澤生垂下眼瞼。
他的眸子在這一刻顯得黑沉沉的,就像從瞳孔深處能溢出漆黑的可怖物質來。
“這個小島上知道今晚計劃的,還有一個人。”
島主。
也是開設旅游場地的,別墅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