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皮膚帶著歐洲人的慘白感。
但是令他在意的當然不是這個,而是對方胸膛上那個明顯的疤痕。
“槍傷”
瀧澤生忍不住伸出手指沿著琴酒的皮膚比劃了一下。
疤痕在胸口上的位置,到心臟的距離,能夠估算出來的子彈深度
“這一槍可是要命了。”瀧澤生覺得指尖都被過高的溫度燙到了,竟然神經質的縮回了手,“我是哪里疏忽了嗎,讓你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伴侶工具人對自己的工作沒有任何懷疑。
門鈴在這時候響起,給琴酒擦了一半的瀧澤生替他蓋上被子,扔下毛巾去開了門。
門外是冷著一張臉的另一位下屬。
對方機器人一般僵硬的遞過來一個包裹,低低喚了一聲,“瀧澤大人。”
總是這樣,因為一個草包組成的忽然來了瀧澤生這樣的“實干派”,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表現出了畏懼,而畏懼會影響他們的行動,讓他們思維變得遲緩,辦事效率也會不怎么樣。
所以瀧澤生才會中意續和,因為那家伙敢吐槽他,并且服從度真的很高。
“那個還有”門外的下屬硬著頭皮,頂著瀧澤生看死人般冷酷的眼神說道,“首長讓您待會兒去一趟,他有事情交代您。”
“沒空。”瀧澤生干脆的說,“我今天休班。”
下屬登時感覺喉嚨都被扼住了。
當然不是被嚇的,而是被瀧澤生對首長的不敬態度氣得呼吸驟停。
他竟然敢不聽boss的命令啊
什么休班,他們黑手黨的活動時間本來就在黑夜。
下屬的視線在瀧澤生指尖的濕痕上滑過。
果然。
有情報說瀧澤生今晚帶回來了一個人。
這會兒難道說是打擾到他了嗎
“瀧澤大人,首長讓您待會兒去找他。”染著紅毛的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回他的語氣強硬了幾分,已經帶上了警告的意味。
“明天吧。”
“首長說,讓您待會兒去找他,這個待會兒的意思是,給了您一些整理儀容和心理準備的時間,事實上可以理解為立即動身。”
啊,是服從性測試。
瀧澤生抓了抓頭發,“行了,知道了。”
說完,他啪的關上了門。
嘴上應了,但瀧澤生根本沒有往心里去。
他給琴酒喂了藥,然后幫他擦完了另一半上半身,感覺溫度好像稍微有些降了下來,便沉默的打開了通往安全屋的門。
瀧澤生的安全屋是這個套房的下一層,配置和上面一模一樣,是他用別人的賬戶購置的房產,很少人會想到他將兩間上下房打通了。
安全屋比他的個人居所還要冷清,瀧澤生將g安置好后,目光忍不住又落在了他胸口的槍傷疤痕上。
只是停留了幾秒,瀧澤生翻回樓上,把他和琴酒的東西都拿了下來。
將所有東西疊好放在琴酒的床邊,確保他醒來后能第一時間看到,瀧澤生關上了安全屋的通道,并用木板和地毯掩飾好。
最后,他從自己的個人居所光明正大的走出。
“走吧。”他對等候的紅毛下屬說。
“對了,還有”瀧澤生松了松領結,覺得礙事,便一把將其扯了下來,他涼涼了睨了紅毛一眼,“你們把續和弄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