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瀧澤生想的一樣,他們雖然打得狠,但是沒有動槍也沒有動刀,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悲哀。
他們可能覺得自己卷入了組織的權力紛爭,明明都是同伴,為什么如今卻要為了不同的命令對抗。
沒關系,統一一下就不會如此糾結了。
因為勝利者會得到所有人。
眼前雖然狼藉,可已經沒有了紛爭,但是耳機里的聲響明顯不對勁,瀧澤生迅速繞到了樓梯之后,就看到幾個人昏倒在一旁。
續和
染著金毛的青年人正捂著鼻子靠在一邊的墻上,一只眼瞼腫到睜不開,鼻子下還蜿蜒著兩道掉到下巴上的血痕,而他皺皺巴巴的領子上全是氤氳開的血跡。
“瀧澤大人”
看到瀧澤生來了,明顯被打了一頓的續和堅強的指了指旁邊的塑料袋,“我只買
回來了一半的東西。”
瀧澤生“”
瀧澤生“你需要去看看腦子嗎”
續和“我的腦袋沒有受傷。”
瀧澤生“我是說你的大腦本身構造可能有點兒問題。”
續和“啊”
下一秒,涼風吹到了脖頸,瀧澤生條件反射的蹲下了身。
一個棒球棍從他的頭頂劃過,竟然發出了破開空氣的氣流聲,看那速度和力度,瀧澤生毫不懷疑自己要是被打中,頭破血流都是輕的,頭骨可能都開一個洞
他毫不猶豫的順著下蹲的勢一個旋身橫掃,幸運的把人踹倒了,可是這人就算倒下都能眼疾手快的抓住瀧澤生的腳腕,把他甩飛了出去。
瀧澤生剛剛站穩,都沒有直起上半身,迎面而來的又是一悶棍。
“等等等g是我啊”瀧澤生借著天臺的底燈看清了攻擊他的人,一頭長發凌厲的在半空中劃過泛著冷調的弧線,過長的額發在飄動間將青年的神色掩蓋住了。
這怎么可能打瀧澤生連連后退,“喂,看得清嗎你這家伙醒來就這么亂來,傷口會裂開的”
面前的人停住了。
那其實更像是鎮住了。
瀧澤生借著這幾秒鐘的停頓,幾步跑到了頂樓的地燈邊上,還挑了光源最好的角度,確保自己的臉不僅不會被照成鬼還會加一層磨皮濾鏡。
他的眸子因為這一束光而顯得閃亮極了,流淌著某種細膩的,隱匿起來卻仍會因為漲滿而溢出來的情緒。
“看清了嗎”
瀧澤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他將一只手伸進口袋,那是看上去不會那么拘謹的姿勢,但被包裹住的手指正不自覺的蜷起。
“事情可能會有些復雜,關于我的情況”
已經死而復生了“兩次”的瀧澤生自覺很有經驗了,這個時候已經能夠一副鎮靜的模樣,“剛剛我也想給你解釋的,但是你好像燒得昏過去了,不過應該問題不大,g,你”
“你是誰”
“”
瀧澤生指了指自己,“我”
銀發青眸的青年定定的看著他,瀧澤生只能感到撲面而來的敵意,警惕。
那句問話的腔調也變得令瀧澤生耿耿于懷起來,明顯不是什么歡迎欣喜的感覺。
瀧澤生遲疑到,“你問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