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讓你采購的清單,你找別人去跑腿。”
“找冬和紅去處理一下天臺的事,動靜鬧得這么大,如果不是因為這棟樓基本都是我們的人,早就有人報警了。還有,去監控室把今晚九點到十一點的錄像考過來,我就不親自去了。”
“以及樓下的粥鋪,兩個a套餐,你親自去。”
這可真是新奇,新奇極了
連琴酒都差點兒沒有繃住表情,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照你的意思,我這是被綁架了”
“對你的老板和同事來說是這樣的,同事們還會調侃一番大名鼎鼎的g都有栽跟頭的時候,但是對我們的會面不是剛剛好嗎”
碧眸青年仿佛在真心實意的覺得這真是絕妙的說辭和偽裝,他眸子晶亮,“你還能心安理得的休班,和我敘敘舊。”
荒謬
琴酒站起身,下一刻眼前就冒起了星星,逼得他身形不穩的跌坐了回去。
他肉眼可見的虛弱,瀧澤生抬手貼上了琴酒的臉,溫度還是很高,他從自動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水,遞到了琴酒面前,“給。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不頭疼嗎強撐也沒有意義,拒絕也對你沒有一點兒好處,先把身體養好吧。”
陣陣模糊的視野中,伸到面前的手指節纖長,指甲修剪完好,琴酒曾經無數次看過這雙手在工作時是怎樣的靈活。
瀧澤生是組織重點培養的人才,說是培養,但其實沒有人能教導他,組織扮演的是一切優渥待遇和機會的角色,給予他足夠的物質生活,確保他拿到手的研究資料和設備是最具時效性的。
但是這雙手曾經落過傷。
是自掌心穿透至手背的傷,現代醫療還無法做到毫無痕跡的修復它,而瀧澤生曾經把這當作自己的勛章。他早先不會出什么高危的任務,但組織里有人出賣了他的情報,于是有不少人想要奪走他手上的資料,或者直接把人弄來再強迫他供出大腦內的東西,所以瀧澤生偶爾會遭到綁架偷襲。
碧眸少年會洋洋得意像炫耀什么般抬起自己的手,“這可是我一把抓住了敵人的證明,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根本感受不到痛嘛。”
然后這句話會在他有求于黑澤陣的時候變個說法和味道,“傷口,傷口好像在隱隱作痛難道是治療的時間沒有讓手部好好休息嗎,現在都能想到當時忍著鉆心的撕扯工作的感覺”
而現在
那只手上什么傷疤都沒有,光潔完美的像是養尊處優,擅長彈鋼琴的藝術家。
而剛剛他們在天臺邊上吊著,琴酒便確定這受傷沒有貼任何偽裝道具。
所以這個人的身體是完好的。
他不是瀧澤生。
是一個偷窺瀧澤生留下的東西,以他的名字和樣貌行走的贗品。
所以只要這么想
琴酒抬眸看著匆匆去準備被褥的青年。
那張臉和笑容,全都變得刺眼了起來。
而正是因為他不是,他甚至沒有瀧澤生最后的記憶大概是因為瀧澤生沒有時間記錄那種東西了在他面前,琴酒感覺到了令他驚喜和得意的平靜。人被情感左右的狀態就像一個隨時會因為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萎靡難安的棉花,它能被輕易點燃燒盡,能瘋狂吸吮每一滴水分,能輕飄到一陣風就吹走,落上灰都能臟得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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