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然后是痛呼,求饒,顫顫巍巍的躲開。
一切都發生的十分迅速,瀧澤生心里剛剛升起的惡感剛剛浮現在表面上就散去了,他瞥眸看向伸到臉邊的手,指節用力到發白,正死死抓著剛剛騷擾他的醉鬼。
“我知道了,我這就離開快放手受傷的
話我可就報警了”在酒館里趁著醉意撒潑的男人其實清醒得很,完全清楚誰好惹。
黑澤陣冷嗤了一聲。
等他識趣的離開,瀧澤生促狹的看向黑澤陣,“太可靠了黑澤,你知道我剛剛產生了什么感覺嗎你的身姿一下子變得偉岸起來了,超帥超酷的。”
那條關系的兩端,瀧澤生的定位一直都是保護者。他當然在后期得到了五條悟絕對的偏向和庇護,也得到了太宰治的縱容和最優解的例外,但是什么都沒付出卻擁有這種待遇還是第一次即使這其中有“任務”這種明面上的理由。
可是任務也分“他不丟掉就好”“他能活著就行”和“他要從心靈到身體不受一點兒傷害”兩個程度。
“你今天才知道嗎”黑澤陣施施然的擦了擦手。
瀧澤生覺得他好像牽了下嘴角,但是酒吧里光線太昏暗了,那個有些得意的笑容就像錯覺。
“那位先生是不是很重視你”
“如果是和一般成員比較的話。”黑澤陣不置可否。
“那么你的任務難度會越來越高”瀧澤生說道,“你會天南海北的飛。”
而瀧澤生還會留在原地,他的工作性質基本不需要外出,除非他想去參加什么重要的科技展會。
然后,他長嘆一聲,“啊討厭時間會變得更加難熬”
“以后連看你練槍這種樂趣都沒有了。”瀧澤生怨念的碎碎念道,“要不你多給我發些短信吧,如果每天一個通話就更好了”
“你還不如保證一下我回據點的時候你還喘氣。”
但是據點是會變的,組織隨時都可能搬家,在外出任務的組織成員不會長時間停留在一處。
瀧澤生已經自動腦補出了黑澤陣在外出任務時被擊殺,掉下懸崖,被炸彈的火光吞沒,喝下了毒藥,車子被做手腳,路上遭遇車禍,走路時天降橫禍,被同伴出賣,槍支走火打入自己的肚子總之是一切讓他涼掉的事故。
可是黑澤陣本身十分強大,他的強大致使那些意外聽起來格外荒謬,瀧澤生執行第三任務至今,可以說擺爛到徹底。
酒吧里忽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有人發現一位坐在角落里恍若睡著的男人其實已經斷氣了。
他的雙手攥著插在胸膛的兇器,表情痛苦,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聲音求救,直到鮮血流在地上蔓延開才被人發現不對勁。
死相怎么看怎么詭異,這個酒吧估計很快就會被警車圍起來。
瀧澤生把最后的果酒一飲而盡,站起了身,“趁早離開吧黑澤,警察來了我們估計就不能這么輕易的走掉了。”
看著瀧澤生的眼睛,黑澤陣再次強烈的意識到
似乎有什么改變了。
某個猜想成為了現實。
瀧澤生就像突然打開了什么桎梏,黑澤陣在覺得荒謬的同時還隱隱意識到,這可能就是瀧澤生本來的性格。
他,非
常,非常,非常,黏人。
而且這個特性還展現于他離譜的天賦。
具體表現為
第一周,黑澤陣再次外出任務,路過某條路口時,電話突然響起,來電者是瀧澤生,對方說任務目標目前離你兩條街,大概800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