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似乎真的掌握了整座城市的監控設備,黑澤陣跑到哪里去都能莫名被聯系到,有時候他在鳥不拉屎的地方望風,回去后都會得到一句,“山間野林的夜晚很冷吧,衣服太厚重的話會妨礙行動,下次帶一個防風斗篷還有,你發呆的時候有想到我嗎”
還沒和黑澤陣散伙的搭檔重重的打了個噴嚏,然后驚悚的瞪大眼。
“為什么你連這個都知道今天我們去的地方是原木不是鋼鐵森林把”
黑澤陣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從后肩部位的衣服上翻出了一個小型竊聽器。
很顯然,瀧澤生和他勾肩搭背的時候貼上去的,并且完全沒有掩飾,靠明目張膽的行為告訴他我在你身上動了手腳。
身上應當還有個定位器,但是暫時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了。
“你很閑”他不出意外的涼涼問道。
搭檔神色一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來,也跟著質問道,“喂,格羅格,你這是做什么”
“嗯關你什么事,又沒在你身上粘這種玩意兒。”
“這是跟蹤我們的任務是有保密性的,一次就算了,起碼是有我在的這幾次你都跟著,我們之間的工作應該沒有重合性吧。”他的語氣開始帶起了火藥味,并陰陽怪氣,“還是說你擔心黑澤是叛徒”
這句話其實相當于直戳了當的懷疑瀧澤生是懷有不軌心思的叛徒了。
懶散的坐在軟椅上的瀧澤生倏然站起了身,搭檔情不自禁的后仰了一下身子,并不是被瀧澤生的氣勢鎮住了,而是他忽然發現當初那個經常跟在看護者身后的孩子已然長大,他的個子甚至比他還要高,由身形的改變而猛然擁有了關于他的資歷和身份的實感他是擁有代號的高層人員。
那抹沒被挑明的輕視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我”
黑澤陣將竊聽器捏在指尖輕輕粘了粘,他就像完全游離在搭檔的警惕和質疑之外,用平和的語氣問,“新發明”
搭檔看到瀧澤生的注意力當即轉移了過去。
“沒錯挺小巧的吧,但是外觀上還需要改良,因為你一下子就知道它是個監聽器了,我本想過把你的手表偷過來改良一下但是那多沒意思,我又不是變態,沒有偷窺的樂趣。”
不是變態
這不是變態嗎
搭檔頭腦風暴,然后猛地發現自己的優秀同期黑澤陣接受良好。
“你打算怎么偷手表,怎么裝”
“指針走動的齒輪占用空間不大,并且很薄,而為了彰顯華貴,品牌方會把手表的外殼設計得又大又笨重,完全足夠我把監聽器塞進去,只不過要想趁著你不注意時把手表拆掉又毫無痕跡的裝好再放回原處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你通常也就在洗澡的時候摘下來,還不是放在外面,所以”瀧澤生聳了聳肩,“最保險的辦法是復刻一個一模一樣的,偷梁換柱,而因為不知道你那手表的牌子和材
質,一切都需要我靠眼睛丈量當然,這些全部都只是在腦內過了一遍罷了,因為我根本不需要那么做嘛除非我想算計你。”
黑澤陣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那笑聲悶在胸腔里,帶著啞意。
heihei哦。
搭檔蒼白的想,這和情侶之間的情趣有什么區別
有意思嗎”
黑澤陣的話總是言簡意賅,別人聽起來可能是動怒的前兆,但瀧澤生這邊就是表面意思了,他說,“挺有意思的,就像跟在你身邊出任務一樣。”
“你的工作呢”
瀧澤生擲地有聲,“我可以熬夜完成”
兩秒后,他在黑澤陣的死亡凝視下微妙的說,“工作進展得挺順利的,已經在試運行階段了,所以最近不忙先不說這個,我前兩天通過新聞發現了一個孩子,因為玩電腦被當成了異類,瘋子,我很好奇他到底對電腦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