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遺言啊
我還有遺言
瀧澤生懵的不行,他被傳送回待機室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頹廢虛脫的,大概是爆炸把他的腦子都炸飛了,他基本忘記了死前做了什么,滿腔只有被迫別離的悲憤和惱火,以及逐漸走向極端的偏執和占滿了整個思維的念頭他要離開穿越局這個鬼地方
不過都是遺言了,應該是挺重要的。
瀧澤生思索了半晌,忽然道,“沒關系,遺言是死人留下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當被風吹走了就好,我把你當成遺言傳達機了嗎,你沒這個義務,沒說就沒說吧,反正我忘了。”
金發青年露出有些恍然的神情。
那雙灰紫色的眸子詫異的睜大,瀧澤生一時辨不出里面的情緒,只覺得被盯著的自己鮮少有了無所適從的感覺。
遺言,是某種珍貴的約定嗎
還是那句話,他本人回來了比什么天花亂墜的諾言都強。
“砰”
屋內突然發出了一聲巨響,瀧澤生略微詫異的看向了臥室的方式g故意發出的動靜
他們的話應該是被聽到了,即使并沒有張揚的放大音量交流。
隨著這聲巨響,身后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瀧澤生叫的支援到了,此時他的下屬們正提著拳頭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沒錯,提著拳頭,這個組織還沒有全面武裝的力量,武器庫都是給高層人員準備的。
“砰”又是一聲巨響,瀧澤生覺得琴酒下一秒就會喊出聲來,再看面前這位所謂的“營救人員”,他的眸子猛地狠厲下來。
然后他扣動扳機,精準的對波本進行了人體描邊,子彈全部穿過他耳旁,肩旁,腿旁,飛速旋轉著射中了后方的落地窗,在上面落下了不少的窟窿。
波本看到了他身后涌動的人影,烏壓壓的一片,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跑,他一腳踹上瀧澤生打穿的玻璃孔洞包圍而成的那塊玻璃只要用力便能踹開,露出一個能容一人鉆過的通道。
他扒住地面凸起的瓷磚,先讓腿穿了過去,外面的地形早就被他在樓下時記住了,逃跑路線之一便是沿著墻壁外的窗臺一層一層的跳下去,而在這滯空的半秒內,波本回眸看向了瀧澤生。
大概是冒牌貨的家伙,神色冷淡的望著他。
仿佛這個把人放跑還給開路的舉動和他的本意無關,碧眸青年緊抿著嘴唇,拿槍的手臂微微垂落,像是感到了泄氣疲倦。
波本的目光輕微移動,滑過擠門而入的打手們。
他忽然用口型無聲的說了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讓瀧澤生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還好好活著。”
這聲呢喃被風吹散,連波本都不知道有沒有傳進瀧澤生的耳朵。
隨后,金發青年急速下落,利索的翻身踢開樓下的窗戶躍了進去,隱隱還能聽到上方傳來一聲崩潰的男音,“瀧澤大人你這槍法也太差勁
啊抱歉屬下失言,屬下不是那個意思我這就去追”
哈。
這到底在搞什么呢
經過大廳時匆匆一撇的建筑圖表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波本篤定的拐過閉塞的倉庫,從后門跑了出去。
他一邊脫下清潔工的馬甲扔掉,一邊拽緊了黑色的大衣,繞到前門去湊近了伏特加的車。
他還沒走到跟前就聽到伏特加驚詫的低喊,“大哥呢”
“沒見到,我還差點兒被他們堵在里面。”
“怎么會”伏特加躁動不安,拉開車門就想出去,“這回你放哨,我必須要把大哥帶回來。”
他剛打開的車門被波本一巴掌拍死,“夠了伏特加,為了救他我們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我的任務是拿到米花醫院院長宮本行賄的證據并確保他的錢打到組織的賬戶上,但是現實是院長出爾反爾找了人對付我們,g在他們手上正好能放松他們的警戒,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徹底失敗,趁他們松懈再借機去找一次宮本明顯是最有利的決定。”
伏特加的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讓大哥留在敵人手里,我可干不下這種事”
波本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你進去能干什么憑你一個人怎么搶你現在應該慶幸的是琴酒沒事,他們的老大對他還算中意。”
伏特加“中意”
組織內的成員彼此之間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關系都不怎么樣,唯有一些長久待在一起的搭檔會產生些同伴情,所以波本的諷刺也帶上了挖苦和嘲笑的意味,混著掩人耳目的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