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
瀧澤生沒有多說,“因為他們效忠的是隊長,隊長效忠干部,干部之上才是你。”
層權制就是能夠這樣瓦解的東西,和當初太宰治三言兩語就惹得羊分崩離析一樣,瀧澤生只是學著他的手段來讓這些人進行天平的兩端抉擇。
心操師靠天賦,也靠理論。
只要籌碼夠了不管是威脅還是利誘他們便會倒戈。
“以及,我其實從來沒有想過和你搶那個位子,太麻煩了,搞那么多讓你感到威脅的小動作,只是為了讓你把所有人來見證最后首領是誰的人都召回來罷了。”
不是所有不良少年長大后都呆在組織。
西裝革履的成年人站在汽車廠的鐵絲網后面,百忙之中抽了空趕過來,早期退出的打手脖子上掛著汗巾,身上仍有健壯的肌肉,瀧澤生掃一眼便基本上能靠外形信息辨出他們的身份社長,小有所成的老板,公務員,搏擊館教練或者老板,機車商鋪店長,教師
“我不是要和你們過家家的。”
在場有四百六十二個人。
瀧澤生,“我是來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另一種東西。”
他的掌心凝聚出了渾厚的咒力,那是在咒術師眼中可以看到的顏色,在普通人的視野里只是瀧澤生的衣擺和發梢因為莫名而起的氣流擺動。
那一刻,瀧澤生的氣勢很是怪異。
有種蔓延開的粘稠惡心感,陰冷潮濕,夏日燥熱的空氣都變得涼颼颼的詭異。
組織里有幾人面色微動,臉色難看的后退了一步,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碧眸青年幾乎是瞬間出現在了首長的面前,隨后看似輕飄飄的于他身側揮了一下手。
“嘩”
“嘭”
地面上出現了波紋型擴散的凹陷,猶如被什么東西劈開,碾碎,掀起了巨大的風流。
在場的幾百個人頓時騷動起來,直面了這種沖擊的首長眼眸巨振,他啞著聲音說,“你是咒術師”
“家里在警視廳工作就是不一樣啊,知道的東西要多一些。”瀧澤生彎起唇角,“猜對了也沒有獎,如果你想去總監部舉報,可以盡管去,看看是你的腿快,還是我施加在你身上的詛咒快。”
說著無人取證的謊言,瀧澤生轉過了身去,被續和招攬來的民間咒術師正神色復雜的看著他,眸中帶著難以忽視的謹慎和敬畏。
實力是執行力。
暴力是威懾力。
瀧澤生幾步跳上了汽車廠的標牌上,
“首先呢,我們的組織名字得換一個了。”
他說道,
“叫第三方。”
總監部和咒術界之外的,第三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