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輕笑了幾聲,他的笑聲悶悶的壓在喉嚨里,帶著幾分散漫和釋然,“大概我那個時候還在任務中,所以格外關注這一點吧。”
“任務”
“成年人要有工作的小鬼。”
“這點我當然知道啦”工藤新一蹭了下鼻子,“那我走了,你要跟來看看嗎”
“聽你的解謎過程嗎”瀧澤生想象了一下那場面,重點預想了一下警察忽然發現還有他這么一個在場人物后的應激反應,搖頭道,“別讓我出去摻和一腳了,我在這里就是為了躲清靜。”
工藤新一向他身后看去,那是用一道矮門隔著的庭院,如今門開著,他還能看到坐在搖椅上的下屬k。
下屬k的外表極具欺騙性,更何況她似乎還腿腳不便。
察覺到視線,下屬k對他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
工藤新一憑直覺感知到這位老者并不如表面那么溫和無害,但他對瀧澤生的信任足以他什么都不詢問試探。
因為
工藤新一在轉身前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瀧澤生年輕的臉。
這張臉連燒傷都沒有,真是不可思議。
可青年當初明明為了救下他闖入了火海,周圍都是高熱和濃煙,工藤新一記得自己的眼睛被熏得淚流不止,低頭抹去眼淚的時候倏然覺得額頭上有水滴落下,而在被拋下高樓掉入救生袋里之前,他清晰的,即使是混著紛雜的燃燒聲和風聲都清晰的聽到了一句
“活下去吧,小偵探。”
“我的使命才算是完成了。”
之后這人就返回了火海,來不及有更多的救援,那層樓都被劇烈的爆炸吞沒了。
瀧澤生是怎么活下來的工藤新一到現在也完全沒有想明白,不過暫時沒想明白也無所謂,因為在這之前,他發著高熱做的噩夢可都是碧眸青年逃無可逃避無可避被燒成灰燼的模樣。
以至于后來,工藤新一連瀧澤生的臉和名字都記不清了,唯獨記得他走入火場時的決絕。
因為不明白。
完全搞不清楚。
那副模樣,和求死有什么區別
“怪不得啊”在這處偏僻的庭院里,察覺到了什么的瀧澤生說,“因為看到了一個人一心求死自己卻無能為力,這個小偵探一直承受著噩夢般的壓力我該不會給了他很大的心理創傷吧。”工具人職業病讓瀧澤生下意識關注起了工藤新一的心理狀態,但是很快,他聳了聳肩,“但是那小鬼明顯比我想的還要堅強。”
下屬k在工藤新一走之后開始收拾東西,她整理出來的物件看著特別邪門詭毒,扎的小人都算是可愛的,剩下似乎還有人類的肢干,嬰孩的頭顱,動物的毛發
瀧澤生沉默的看著,不發一言的計算著她做過的事。
夠了。
夠她死刑三次的了。
事情辦完后就處理掉吧。
如此想著的瀧澤生催促道,“太陽都快落山了,我不想在這里耽誤太多時間,你是想我和警察同時出門撞上嗎”
下屬k最后整出了個大行李袋,“這些可都是制作咒具可能用到的道具。”
瀧澤生替她扛起東西就走,他們避開前院的警察,從后門走了出去,那里停著瀧澤生的車。
下屬k見到那輛車后雙目圓睜,顫抖的伸出去了一雙手,“這個光澤,這流暢的線條,這難道就是最新款的”
瀧澤生“啊可能吧。”
“你竟然開著它來見我”
瀧澤生“”
除了單純的殺人取樂的瘋子,大部分咒術師成為詛咒師都是為了錢,有了錢就喜歡時髦的消費一些平常人不接觸的商品。不是有句話說嗎,奢侈品是為了讓有錢人的貨幣流通,瀧澤生至今為止的人生里幾乎都帶著把錢當作一串數字的心理。
因為和其他的相比,靠錢生存竟然是最簡單的。
開車的這回不是瀧澤生了,盡管瀧澤生不在意上下級之分,但不在意和不遵守這種職場規則是兩碼事,被其他屬下看到要傳好一陣子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