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起了身,“我回家了,我最近每天天不黑就回家,特別居家一女的。”
杜若楓和路寧齊齊翻了她一個白眼。
梁思憫笑著離開了。
她開車回家的路上,順便去接了珍珠放學,然后又繞道送珍珠去梁思諶家里,把孩子丟給梁思諶兒子一起玩,拎起車鑰匙就走。
梁思諶看著她“”
梁思憫扯了扯嘴角“給你玩玩,周末我來接。”
她雙手舉過頭頂,比了個大大的心,“謝謝哥哥”
梁思諶手里捏著的小熊玩偶,一下子就砸過去了。
梁思憫眼疾手快躲開了,側身給珍珠和梁思諶的兒子說再見。
然后一溜煙就跑了。
云舒在樓上整理東西,聽見動靜下樓的時候,就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憫憫怎么走這么快,她有急事”云舒問。
梁思諶聳肩“誰知道,一天天神經兮兮的。”
珍珠小大人似地嘆口氣“肯定又去過二人世界了。哼,不跟我玩。”
神經兮兮的梁思憫開車回家的路上就問了季旸多久下班。
季旸在開會,助理回的她。
說會議至少還有一個小時,季總晚飯還沒吃。
梁思憫“嗯”了聲,吩咐“我訂餐廳,待會兒地址發給你,結束你跟他說一下。”
“好的夫人。”
季旸開完會,助理湊上來,說了句“夫人剛剛打了電話過來,說晚上和您一起吃飯,她已經定好餐廳了。”
會議冗長磨人,他摘了眼鏡,揉了揉眉心,問了句“有去接珍珠嗎”
“小小姐被夫人接去她舅舅那里玩了。”
上次她想和他談事,就把珍珠送出門了。
他眉頭不由得皺起來“她情緒還好嗎”
助理莫名被問得有點緊張,遲疑道“應該還行,就是有點冷淡。”
往往這時候才是最糟糕的。
她一向沒正形,但要是真的嚴肅下來,其實又很駭人。
上次她就跟他說過,媒體可能對小朋友有不好的影響,偏偏珍珠是比較敏感細膩的孩子。
才沒過幾天,又上新聞。
他已經找人清理了相關報道,但互聯網時代,一直藏著還好,已經露過頭,新聞可以清理,但公眾記憶是沒辦法短時間迭代的。
她小時候被綁架過,厭惡媒體,討厭小朋友暴露在公眾視野是很正常的。
他應該再重視一點的。
又或者,是他對蘇明凱的厭惡表現得太明顯了
但那男的真的很討厭。
一路上,季旸都在反思自己最近到底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