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餐廳,他的神經就不自覺繃了起來,梁思憫已經到了,坐在隔間里喝茶,年輕的男服務生彎著腰微笑著問“茶還可以嗎姐姐。”
梁思憫胡亂“嗯”一聲,抬頭看到季旸,才回了回神,揮手說“這里不用人了,去上菜吧”
服務生起身走了,路過季旸的時候欠身打了招呼“先生晚上好。”
人走了,季旸在梁思憫面前落座,脫掉的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怎么來這邊”一家私廚餐廳,味道還好,但偏甜口,她一向不喜歡。
“離家近。”梁思憫已經點好菜了,這會兒手捧著臉看他,“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有嗎或許是剛開完會,然后思慮太重。
但他沒說出來,只是說了句“有點累。”
她表情看起來輕松,倒不像是來跟他算賬的。
“你已經晾了我三天了,勸你適可而止,我今天特意把珍珠交給梁思諶帶來陪你過周五,但你累就不怪我了。”梁思憫抱臂,有點不爽。
季旸愣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有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時候晾你了”
明明是他思考了半天到底哪里做錯事惹她不高興。
“你臭臉都上新聞了,這幾天也都不高興,你今早走的時候都沒吻我。”
“那你去外面見野男人還不許我不爽一下我也沒說你什么,怎么我生個悶氣都不行這幾天忙,跟那個真沒關系。”季旸說著都有點委屈了,“梁思憫你怎么這么惡霸。”
“工作需要我又沒有單獨見。”梁思憫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一時沒話說,氣得輕拍了下桌子,“季旸”
到底誰更過分。
季旸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悶聲說“呵,這就是你特意陪我。”
菜上了,服務生進來又出去,兩個人才又恢復交談。
梁思憫被一打岔,氣也消了,這會兒輕“哼”一聲,“早知道不出來吃了,在家吃我就一邊吃一邊揍你。”
季旸工作那點疲憊一掃而空,每次看到她就覺得好像充滿著生命力。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也做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梁思憫沒忍住,隔空踢了他一腳。
兩個人吵吵鬧鬧吃了一頓飯,然后才驅車回家。
季旸開車。
倒是難得的閑適好時光。
晚風輕撫,梁思憫開了車窗,無聊地看著車窗外,輕聲哼了一首英文歌。
其中一句是,我是如此愛你,她特意放大了音量,看他一眼,輕聲笑。
好像在說唱給你聽的。
地下停車場,車子剛停,季旸把人按在那里接了個深長的吻。
梁思憫拽著他領帶,剛開始還回應著,慢慢沒了力氣,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把她抱過來擱在身上,從下往上仰視她,突然笑了笑“怎么又是這個體位。”
梁思憫“不要說得好像我每天壓著你似的。”
季旸挑眉“不是嗎”
“你一晚上換n個姿勢,你倒是只記得這個。”梁思憫覺得季旸他真的天生跟自己犯沖,怎么一說話就想揍他。
季旸思索片刻“可能是因為,這個姿勢你最開心,所以我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