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你也回桂花巷住”
“肯定呀。”舒云念抱著他,想了想,又商量“大年初一也不宜搬家,我想等初三初四再搬,反正也不差那么兩天了”
“差。”
傅司衍頭顱微低,幽深黑眸望向她“推遲兩天,又要晚兩天才能抱你。”
觸及他眼中直白的熾熱,舒云念臉頰也一陣發燙,避過臉,小聲道“你現在不就抱著么,而且平時也沒見你少抱”
這大半個月來,雖然分居而住,但幾乎每天都會見上一面
有時是一起出去吃晚飯,有時是他直接去桂花巷吃飯。
雖然他每次在桂花巷吃飯,沈麗蓉面上態度嗯不冷不淡,但都會多做一兩道菜,或者讓舒云念去街上熟食店買些小菜。
“傅先生,我怎么發現你越來越粘人了”舒云念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里,纖細手指漫不經心點上他鋒利的喉結“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指尖下的喉結滾了滾,下一秒,手指就被牢牢捉住。
“從前也不知道,有老婆的感覺這么好。”
傅司衍低頭,吻了吻她作亂的小手,嗓音喑啞“這么香,這么軟,還這么”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舒云念紅著臉捂住“大白天說這些話,你都不會不好意思么。”
“陳述事實罷了。”
見懷中的女孩兒額發微亂,面色緋紅的模樣,身上那陣燥意又被勾了出來。
但想到丈母娘那邊還在等著她回家吃飯,傅司衍也只得暫時壓下心頭那些念頭,撐起身軀,在那張白里透紅的清艷臉頰落下一吻“起床吧,我和你一起回家蹭飯。”
吃飽喝足了,再抱著她在那張小床午睡也不遲。
畢竟這寒意蕭瑟的冬日,再沒有什么比溫香軟玉在懷一起依偎在被窩里更令人愉悅。
與此同時,滬城富人區,一座豪華溫泉別墅。
徐秘書在視頻里例行匯報完近期的行程安排,順便提了
一嘴昨晚萬家壽宴的事。
萬家和汪家有舊怨,所以徐秘書匯報的重點還是在傅司衍身上據說他這次高調出場,狀態很是不錯,和半年前那場訂婚宴相比,簡直是容光煥發,判若兩人,今早傅氏的股票都漲了兩個點,看來業內對他帶領下的傅氏還是很有信心。這次赴宴應該是個預告,等過完這個年,他就要正式回歸商界了。”
雄興集團董事長汪海鈞躺靠在沙發椅上,盤著核桃不緊不慢道,“他從未離開,又何來回歸一說”
徐秘書垂首“是我說岔了。”
汪海鈞滿不在乎抬抬手,又慢悠悠感嘆一句“不過這個傅司衍,從前瞧著也不像是個重情的人,沒想到娶了個媳婦,就枯木逢春,煥然新生了”
這話徐秘書也不知怎么接,好在汪海鈞也就隨口那么一提,隨后正了神情“從前我們和傅氏生意上有些過節,傅司衍半死不活倒也罷了,現在他重振旗鼓,來勢洶洶,我們也不好直接和他對上”
思索片刻,他道“你去準備兩份厚禮,等大年初一,一份給傅家那老太婆送去,一份給那位傅太太送去,只要把這兩女人哄好了,傅司衍也能承咱們幾分面子情。”
聽到這話,徐秘書也知道一生好強的董事長,這是打算化干戈為玉帛,和傅氏修好。
不過依照集團目前的情況,也只剩這條路了。
臨掛電話前,汪海鈞又問“那邊怎么說”
徐秘書聲音低了低“小姐狀態還是很不好,拒絕回國。”
一陣沉重靜謐后,汪海鈞苦笑嘆息一聲“她還在怨我呢,算了,你給我訂一張明天飛的機票。”
徐秘書本想再勸,但看董事長神情執意,還是應下“是。”
視頻掛斷,汪海鈞坐在辦公桌前出神。
良久,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框起來的全家福
快三十年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他還是一頭茂密黑發,妻子聞慈一身紅旗袍端莊溫柔,那年女兒剛從加州理工畢業,穿著學士服,懷中抱著一束鮮花,站在他們夫妻中間,笑得明媚燦爛。
一晃這些年過去,妻子病逝,女兒郁郁寡歡長居國外,自己也成了個禿頂的孤寡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