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飯后,孫招娣拉著路果果去她房間輕聲問道,“果果,最近有交到什么好朋友嗎”
“有啊,春鳳和深深,”路果果回著。
“除了她們以外呢就是附近
的,剛認識的好朋友”
路果果反應過來了,扯出干巴巴的笑,“是哥哥說的吧是有這么一個,是個好人,娘您別擔心。”
男主還真是敏感啊。
“果果啊,”孫招娣拉住她的手,“娘高興你交到好朋友,但你現在也快到議親的年紀了,人又單純,不知道有些人看著人模人樣的,其實壞得很”
“是女同志,不是男同志,”路果果在心里跟系統說了聲對不起,然后反手握住孫招娣的手,“娘,是女同志。”
“哎喲,是女同志啊那是娘誤會了,你也別氣你哥哥跟我說這事,他也是擔心你,別的不說,就說你五堂叔家的二女兒,她是自己找的對象,結果嫁過去才知道男方壓根沒有個好著落,是個吃百家飯長大的混子”
聽孫招娣說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路果果才把對方送出房門。
陸再陽剛從小偏屋出來,路果果輕咳一聲,“哥哥,明早給你煮面吃。”
怎么說也是一片好意。
陸再陽是看著孫招娣從路果果的房間出來的,聞言也明白路果果心情不錯,還想“關照”他,畢竟他喜歡吃面。
“好啊,”陸再陽挑了挑眉,點頭。
進堂屋后,孫招娣都不用他問,就低聲說起女兒交到的好朋友,“是個女同志。”
想到方才路果果的態度,陸再陽也不再懷疑,如果是個男同志,被他捅到姨面前,那家伙怎么也要羞氣一番外加解釋的,哪里會說煮面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的,從下午就一直掛著的事,在得到答案后,陸再陽只覺得心里一下就舒服多了。
院子外傳來蟲鳴風吹聲,陸再陽雙手枕在腦后,一雙深邃的眼盯著黑乎乎的房頂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怕系統不高興被自己定了性別的路果果正抱著被子小聲跟它道歉。
在看見任務界面冒出一串白色的小花花后,路果果先是一驚,隨即一笑,然后心滿意足地抱著被子睡覺了。
見到春草的時候,是半個月后路果果被分到和她一起鋤一塊苞米地里的草。
春草對她靦腆一笑,路果果也笑了笑。
二人分好工,就扛著鋤頭去兩邊開始干活了。
一上午下來二人還真沒說幾句話,一是二人不熟,二是春草實在是太沉默了,每次路果果起了話頭,對方只會靦腆地嗯一聲,天就這么聊死了。
路果果便不再沒事兒找話說,發現這樣春草更加自在些后,下午也是這么相處的。
“她真的好瘦啊,”路果果和孫招娣一起回家的路上,她提起春草,“感覺沒有八十斤。”
“他們家節儉得很,我們家一個月能吃一兩次肉,他們家一年吃一次,”孫招娣搖了搖頭,“陸能活在外面吹牛的時候自己說的,他沒有兒子命,得趁著自己還能干的時候多存點錢,老了以后也能活自在些。”
路果果輕哼一聲沒說話。
“你是沒看見她娘,比她高一點,卻比她
還要瘦呢,”想到春草娘,孫招娣的心情就更復雜了。
“春草她們這日子什么時候到頭啊,”路果果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