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啊,”孫招娣也嘆。
第二天下大雨,所以一家人沒去上工,齊深深穿著所以跑到家里,臉上全是笑,她拉著路果果激動道,“男方那邊來人了他們愿意加十塊彩禮”
陸老八昨晚就聽孫招娣睡前在那說春草的事,眼下聽到這話,頓時起身開始穿蓑衣,對疑惑的孫招娣道,“我去找二哥他們一起去陸能活家,怕那老小子又改口加錢到底是一個姓,可不能讓他連累了我們陸家其他姑娘。”
“你想得周到,快去,”孫招娣點頭,目送他出門后又問了齊深深一些細節,齊深深離春草家比較近,所以知道的多一些,她說完后就去黃春鳳家了。
路果果高興極了,“太好了,春草可以離開那個家了”
“是啊,”孫招娣也笑。
陸再陽依舊坐在一旁編草鞋,這次路果果沒有央求他編蝴蝶結草鞋,但他自己動手編了一雙,等路果果興奮完了后,把那雙草鞋隨手放在她身旁的凳子上。
家里人各有各的鞋碼,路果果的腳是家里最小的,這雙草鞋一看就是給她編的。
路果果抱著草鞋輕輕摸了摸,“謝謝哥哥。”
“嗯。”
陸再陽微微點頭,挑揀出可以用的草后繼續在那編。
等陸老八回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路果果泡了干筍,切了豆干,陸再陽去割了一大把韭菜回來,中午吃干筍炒豆干,韭菜炒雞蛋,還有咸菜干筍湯。
吃飯時陸老八說起他們幾兄弟去三堂叔家發生的事兒。
“那個老不羞的還真想當場改口再要十塊錢,二哥還沒動手,他親哥倒是動了手,把他牙差點打掉了當著男方的面被親哥打,陸能活也跳了起來,被我和二哥他們按住了。”
“最后他加的那十塊錢也沒算數,直接按照最開始的條件定下的,怕他搞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春草暫時搬到她大伯家住兩天,大后天就把事兒辦了。”
日子雖然急,但也是為了春草好。
“他怎么好意思又開口要錢的”
孫招娣沒辦法理解。
“貪唄,”陸老八罵了幾聲,“也是那小伙子回去后舍不得春草,所以去親舅舅那邊借來湊上的,陸能活卻覺得對方能拿出多的十塊,那就能再拿出一筆,所以又張口了。”
“真壞”
路果果扒了口飯,“以后兩個姑娘都不回娘家,他日子能有多好”
“是這個道理,做父母能做成這樣,那兒女不孝順也是能理解的,就說三雁門那邊一對夫妻,對自己的幾個孩子那是從小打罵大,夫妻倆人吃好的穿好的,兒女幾個擠在柴房里睡大,后來孩子們長大了,他們也老了,卻沒有一個愿意養他們,這叫什么自己作孽”
陸老八搖頭。
路果果第一次聽這個事兒,還捧著碗追問呢,“最后他們怎么過的”
“生產隊出面,給他們蓋了兩間草房,讓他們的幾個兒子每個月送點糧食過去,”陸再陽知道這個事是因為他娘改嫁后的生產隊,就是在三雁門那邊。
他們母子的關系并不是那種老死不相往來,陸再陽和舅舅家每年都有走動,也會去親娘那邊拜年,全當兩家親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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