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第一次來長安,想看看長安是不是如傳說中那般繁華熱鬧,”崔姣一臉憧憬。
苻琰道了聲可,她便破涕為笑,細心的為他綁好紗布,退下了。
崔姣回廊房后連夜寫了一封信,又從皇后賞給她的一根孔雀雙飛小山釵上撬下了一小塊翠玉。
反正那根釵上有金有銀,這么小塊翠玉沒了,也不會被人發現到。
翌日崔姣在晨鐘聲里醒來,女史告訴她,典倉署那邊來人,說典倉丞要出去采買,遵從太子殿下的吩咐,順便帶她去坊市里轉轉。
出東宮不能穿掌書的女官服,女史們挑一件錦緞桃花紋禱裙服給她穿上,面上畫了桃花妝,梳的倭墮髻,再戴上幕籬,便出門了。
長安的早市在五更二點的街鼓聲中開了。
崔姣和典倉丞進的西市,西市多是販夫走卒和一些胡商居處,這里賣什么的都有,香料珠寶玉器、果蔬米糧應有盡有。
崔姣還能看到茶肆酒肆在其中,典倉丞指使人去各處購置東西,崔姣聽他與那些商販談買賣,正巧有一個賣沉香的海商是從清河來的,做完這單生意,便要回清河去。
崔姣偷偷記住了那個海商長相,與典倉丞說走累了,典倉丞不敢讓她勞累,便邀她到附近的茶肆暫歇,買了一些茶水糕點請崔姣享用,他是有事在身的人,不及崔姣是出來玩的,轉頭繼續出去購貨。
崔姣等人一走,就出茶肆尋到那個海商,給了他翠玉,托他帶信回清河,海商滿口答應。
崔姣如了意,折返回茶肆。
她走后,海商將信交給了隱在暗處的一名千牛衛,那千牛衛帶信回了東宮交到苻琰手里,苻琰看了信,確實是封家書,崔姣不是什么故意接近的奸細。
信又被金吾衛送到海商手里,海商隔日便啟程回清河。
這邊崔姣往茶肆方向走,茶肆靠近朱雀街,那街頭突然一群貴族子弟跑馬,呦呵著一陣風過去。
崔姣站在門前看了半晌,典倉丞見她駐足,笑道,“那是左仆射王元弼2家的大公子,應是去曲江馬場了。”
左仆射王裕與王貴妃是一母同胞,王家這樣的簪纓士族也是書香門第,百年來族中出了不少能人,就是在當朝,亦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近來長安城內是要辦什么盛會嗎”怎么太子要她學馬球,這王大郎也往馬球場跑。
典倉丞笑道,“殿下大勝歸來,圣上將在一個月之后于昭陵行獻俘禮,依著圣上的喜好,必會在大明宮內辦一場馬球賽以示興樂,大王們都會角逐,像王大郎這樣的臣下郎君只能追隨在后,不過咱們殿下極擅此技,以往只要殿下上場,無人能出其右,去年殿下不在長安,倒是讓襄王贏了一回。”
崔姣人都聽傻了,太子如今有傷在身,定然沒法打馬球,如果真是典倉丞說的,一個月后有場馬球賽,太子不能上場,那太子逼著她學馬球。
豈不是要替他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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