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櫻一想也是對的,當今的皇后不也是過繼了太子嗎皇后的寶座依然安安穩穩,太子除了脾性嚇人,也被皇后教養的很好,雖說不能擁有親子,但也好過接觸太子被他中傷。
叢櫻認認真真想道,“六娘這般想也有道理,若那崔掌書肚子爭氣,生下了孩子,六娘也能抱過來養。”
陸如意微扯嘴角,阿秀這兩日都來跟她稟報過,每日早,有昆侖女奴去給崔姣送一碗黑乎乎的藥,她猜是避子湯,太子非常謹慎,不會讓崔姣先懷孕,再者就算她要抱養孩子,也不會抱崔姣的孩子,她阿娘說過,有親母在,孩子更依戀親母,太子的親母都不在了,與皇后也沒多親厚,皇后雖然護太子,但皇后跟皇帝爭吵過頭,也能不顧太子安危,說出讓皇帝處死太子的話。
誰不想要親生子女,逼不得已嫁給太子,做母親就成了奢望,現下她只能自私的保全自己。
回長安這一路,時不時有人送湯湯水水給崔姣,不然是陸如意送來的,不然是苻琰送來的,這兩人就像較勁一般,非比出個勝負不可。
崔姣一路吃到飽,回新居以后,原本是盼著苻琰能發話,讓她回東宮去,可苻琰又不提這事,陸如意也不說,崔姣就不尷不尬的仍住在新居,白日跟著陸如意做做針線活,夜晚得去苻琰房里。
冬夜漫長,崔姣蜷坐在苻琰懷中,瞇著眼睛跟他親昵,滿頭的烏發垂散,漫過那不盈一握的軟腰,就搭到一條橫在腰上的手臂,她的下頜被舔舐了兩下,她仰了仰頸,抱住那顆大腦袋,蹙著眉尖任其肆意采擷,紅透半邊腮,顫淚暗罵他不要臉,又不是孩童,要這般、這般不消停。
屋里雖有火爐,可崔姣身上的訶子裙罩不住上又蓋不了下,哆哆嗦嗦冷的很。
還好他有點良心,扯過被翻身卷進去,訶子裙如愿被一只大手給丟了出去。
象牙床搖晃不止,未幾苻琰似不盡興,隨意撿了袍子遮體,兜起崔姣進盥室繼續跟她玩。
上夜才磨磨蹭蹭出來,坐到書案前,還裹著崔姣的兩瓣紅唇吻的難以放過。
崔姣的兩只藕臂環著他的脖子,這樣被他親吻就不會軟的支不住掉下來,靠在他胸前發懶,苻琰吻她從不嫌多,越吻越來勁,最后也得摸摸揉揉捏捏才勉強收住。
不過崔姣就沒那么多精氣神跟他攀比了,這時候都快半睡著,手里突然塞了一塊令牌。
崔姣掀一點眼皮看那牌子,上面磕著琰字,給她干嘛,沉甸甸的。
“孤分派了兩名部曲,以后跟著你,”苻琰散漫道。
部曲是王公顯貴私養的武人,鎮護府宅,出門也可防護左右,東宮的部曲人不多,不歸各率府統管,是苻琰畜養的武士,崔姣以前聽說東宮有部曲時甚不解,部曲再厲害也不及各率府精兵強將,那些部曲除了苻琰出行時跟隨在側,尋常時候就是吃白飯。
現下崔姣有些懂了,這些部曲別不是給他的妃嬪養的,等東宮各妃位都有人了,就把部曲也分派給她們,這些部曲要護衛的原來是他的女人。
崔姣還有心思想,她就一侍妾,苻琰還能大方的分兩個部曲來給她,侍妾當到她這份上,也能拿出去吹吹牛了,就是可惜當不長了,就剩十來天,她就再也不用和他有任何關系了。
崔姣學著他,用小尖牙咬那薄唇一口,沒收住勁,皮給咬破了。
崔姣小心翼翼用手指頭觸觸,又被他報復回去咬到手上,她才確定他沒生氣,歡歡喜喜道,“殿下給了妾部曲,妾有了部曲,可以出門去嗎”
苻琰嚴肅道,“不可以。”
崔姣便把令牌還給他,“那妾不要了。”
苻琰強塞她手里,直板板道,“一射之地。”
一支箭羽飛得最遠也只有百步,一射之地,甚至出不去這隆慶坊,崔姣氣道,“妾要去逛西市,要去樂游原玩,一射之地去不了這些地方的”
苻琰哼道,“再讓你多出門幾次,心都野了,東宮女眷不得隨意亂跑,孤已經縱容你許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