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嘟著唇親親他的冷臉,撒嬌道,“殿下再縱容妾一下下么”
被苻琰硬邦邦回絕了,要她下去。
崔姣暗戳戳的生氣,也學他哼一下,然后家令端了避子湯,她咕完就跑了。
家令道,“殿下在崔掌書身上耗費太多精力了,也該緊著這十來日和六娘子親近些。”
苻琰的思緒還停在崔姣離去時氣鼓鼓的樣子,下意識回他前半句,“崔氏乖軟,孤該多疼疼。”
家令咳一聲,“殿下,仆是說,您是不是得想想六娘子,您和六娘子才是夫婦,這夫婦間也得單獨處一處感情。”
苻琰沒表情道,“孤不需與六娘處什么感情,做這太子妃孤看她熟練的很。”
都把主意打到崔姣頭上,若非她與崔姣交好,他都不想要這太子妃,她要再敢對崔姣有一絲覬覦之心,這婚事他都能退掉。
家令看他不悅,甚覺得棘手,他自己求娶的陸六娘,就算不喜陸六娘,也裝裝樣子,他連樣子都不裝,這之后真成婚了,難道也這般過一輩子嗎
家令還想勸勸。
苻琰又道,“你去把崔氏跟前那個小女史叫來,孤要問話。”
家令便只得把木香叫來,還以為問什么事,結果問的都是崔姣一天都跟陸如意干什么了。
最后還交代木香,崔姣與陸如意在一起的時候要盯緊了,不可讓他們單獨呆在房中。
家令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頭,太子這是把陸六娘當狼在防備,陸六娘又不是男人,總不會對崔姣行不軌之舉。
家令有心想勸,但一見苻琰陰惻惻的眼神就知要敢勸,恐怕得被他批一頓,心緒復雜,誰能料到,一年時間都沒有,這崔姣已成了太子的心頭肉,往后恐怕東宮內宮不寧了。
崔姣出不去新居,想給崔仲邕遞話也不成。
這日陸如意看完了內坊雜務,隨意問崔姣,“我之前交代你的話,你帶給你兄長了嗎”
崔姣原就煩悶,她一問,便氣餒道,“妾出不了新居,沒法給他遞消息。”
陸如意問她,“太子殿下不讓”
崔姣顫了顫睫,更悶的點一下腦袋。
陸如意想起來東宮一些規矩,女眷是不能輕易出去,宮里和宮外不同,宮外的女郎們要更自由,可以結伴出行、游街踏青、參宴會客等等,宮里的女郎便為規矩束縛,想出去得經過上面的主君同意,主君不同意,就沒機會外出了。
陸如意跟她道,“我的口脂用完了,我準備下午出新居買,已和太子殿下請過半日假,你隨我出去吧。”
崔姣眼含怯喜,小小的和她道了聲謝。
下午便隨著她一起坐上車出隆慶坊往西市賣口脂的鋪子去了,馬車停在口脂鋪子前,陸如意叮囑她要快去快回,不能讓苻琰察覺他們在外逗留太久。
崔姣連連答應,便下馬車往大安坊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