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把藥喝掉,吐著舌頭,又苦又腥。
南星發笑,“娘子千萬不能嫌棄,這藥天底下可沒人能喝的起。”
崔姣疑問緣故。
南星說,“藥不金貴,金貴的是藥里有太子殿下的血液,娘子才能好的快。”
崔姣登時愣住,原來是苻琰放血救她。
南星把其余燈都息了,只在桌上留一盞過夜燈便出去了。
崔姣鼓了鼓臉,既然她這條命是苻琰救的,那她今夜就不捉弄他了,就把被里的玉獅子再拿出去放回博古架,她蒙頭蓋被,煩躁的噔噔腿,睡意上來漸入夢。
一覺醒來,旁邊的被窩還是冷的,她翹頭起來,屋里沒人,苻琰一宿沒回房。
南星端著水進來,見她醒了,帶著笑,“娘子怎醒來的這般早不如再睡會。”
崔姣道,“冷醒的。”
內室的火爐只剩些許星火,床上沒苻琰,睡著都給凍醒。
南星知她怕冷,之前住在廊房,她睡得被絮都特別厚,更遑論現下才病愈,太子年輕力壯,不畏冷,這床上的褥子也薄些,若是太子在屋里,崔姣就不冷了。
南星侍奉她梳洗,說,“殿下昨夜公務繁忙,歇在了黽齋。”
說這些,崔姣又不想知道他有什么事。
“娘子可知,人日那天,殿下就要擇選太子妃了,”南星輕道。
選太子妃好啊,選了太子妃,苻琰總不能還將她關在內室里,他也無暇顧及她,到時候她才有機會找出路。
南星在她臉上看不到傷心難過的神情,也摸不著她的心思,但話已說到,她想崔姣心里有數,若她對太子有情,憑太子對她的過分疼愛,她想一想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一切得看她自己想
不想,她們這些仆婢也不能亂出主意。
南星又轉話,娘子讓下仆打聽的,下仆去打聽了,近來太子殿下沒去過東獄,只有昨日處決了一個惡徒,聽說是犯下惡行的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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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姣心里一揪緊,急忙抓住她的手道,“南星姊姊你再幫我打聽一下,那暴徒叫什么。”
崔仲邕是個手無寸鐵的書生,但在苻琰眼中,他拐帶了她,很可能苻琰就認為他是暴徒,秘密將他處決也不是不可能。
南星直說好,寬慰她,“殿下猶愛娘子,豈會傷及娘子兄長,娘子放寬心,下仆去替你打聽清楚。”
崔姣這一日都是心事重重。
晚間苻琰回房,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崔姣靠在床頭,拿眼瞪他,他懶理她,洗洗睡了,只有崔姣一人在慪氣。
次日早,苻琰去了門下省上值,崔姣等他一走,就拉著南星詢問,南星便將打聽的告知,“是個叫張武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