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慌忙叫住她,“十四娘子若不幫我,我也會想辦法走的。”
裴纓壽哼笑,“你兄長也不管了”
崔姣慪氣歸慪氣,也不能真激怒她,便妥協道,“只要十四娘子能救出我阿兄,我就安生陪伴太子殿下。”
裴纓壽得到滿意回答,便也答應她一定幫她把崔仲邕救出去,雙方達成了共識。
崔姣送裴纓壽出去,回來氣的捶茶床,跟她想的根本不一樣,她還等著裴纓壽救出她阿兄,再與她說,讓她離開苻琰,結果她非要她呆在東宮里,氣死人了
崔姣嘖嘖嘴,先騙的裴纓壽把崔仲邕救出去,然后她再想辦法離開東宮,旁人靠不住,還得她自己來。
外邊天幕快黑了,南星和玉竹搬食床進來,再送一樣一樣膳食入內,過片刻,木香提著一盞紅燈籠,那燈上還貼著
張字,看起來像從哪家門前摘下來的,她把紅燈籠放到了象牙床底。
再偷笑著告訴崔姣,“殿下出了趟東宮,回來就帶著這燈籠,還特地吩咐下仆,要把燈籠放在床底下,崔娘子,殿下是不是偷燈求孕啊”
人日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若家中無子,人日當天可偷偷去一富戶家偷一盞燈回來放在床底,這樣當月就可懷孕,所謂“偷燈求孕,”就是以此而來。
“我怎么知道,”崔姣滾燙著臉裝不知。
木香嘿嘿的笑,還想說她聽見過崔姣和苻琰在屋里晃床,但被南星掐著耳朵,哎呦呦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苻琰進來,坐到食床的東座,崔姣還像早上一樣坐在他下首,苻琰身上的公服脫了,穿的是太子常服,倒是脾性好的為她倒酒,是酴醿酒,很香,人日才能喝到這種酒。
崔姣小小的咕酒,咕完了,酒杯又滿上,這種酒甜甜的,適合女郎喝,崔姣喜歡這酒味,邊喝著酒,邊吃著菜,真是美酒佳肴,人生幾何。
苻琰看她飄飄然,坐下的椅子不動聲色朝她挪了挪,挪到跟她很近了,她才反應過來,皺著細細的眉,“殿下不要跟妾坐這么近,妾都舒展不開了。”
苻琰像聽不見,自顧品食菜肴。
崔姣只得自己搬椅子跟他分開點,酴醿酒太好喝了,她也不管苻琰,自己斟酒來喝,連喝了四五杯,眼花了,頭暈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迷糊著趴在食床上。
未幾,她身邊又貼上熱烘烘的軀體,她嘟囔了句煩人,就被懸空抱起來,她睜一睜眸,眼波蕩漾,幾杯酒就醉成這樣,嘴里還絮絮叨叨,“不給你睡。”
就聽見苻琰一聲哼,把人抱偏殿去沐浴了。
木香她們都是機靈人,趕緊撤走茶床,吹了多余的燈,只留床畔的香幾上放著一盞燈火。
從偏殿回來,崔姣就溫順了許多,苻琰把她放到象牙床上,手臂支在她腰側,捏著她的下頜,慢慢的吻她,她蹙了蹙眉心,修長白皙的腿抬起來勾他,他忽停住,低低道,“沒有避子湯喝。”
崔姣的睫毛在動,翻飛亂顫,這節骨眼上,還什么避子湯不避子湯,她都快耐不住了。
崔姣學著他以前慣做的,抬著細指把他嘴巴捂住,不許他說,然后自己霸王硬上弓,軟綿綿的把他推到。
一只大手扶好她的腰,另一只大手拉下帷帳,崔姣匆促的一聲嗚咽,后悔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