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懨懨的與崔仲邕對視,看看她說什么了,哪是那么好相與的,這人最記仇,她捅他一刀,就要她多捅崔仲邕一次,一點虧也不愿意吃,還是男人呢,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有能耐就捅她身上,欺負崔仲邕算什么本事。
崔仲邕這里還在思索,兩刀下去能不能活命,若崔姣下手輕,不定會傷重,他與崔姣說,“牙牙,你捅我兩刀,他就能放過你。”
崔姣生氣道,“阿兄莫非還看不出,他依然覺得我們有不軌之情,就算我照他的話做,他說的既往不咎,還是要把我抓回去,隨便找個醫師一看,就知道我沒懷孕,還不是會被他殺,若真聽他的,才叫傻。”
崔仲邕牙齒咬緊,“那只有解了他的疑心。”
崔姣抱著腿嘟噥,“他發起瘋病誰也解釋不清。”
崔仲邕攥緊五指。
苻琰在外等的煎熬,她對崔仲邕情義重,出了東宮便又與之團聚,他為她傷情的那幾日,他們怕是樂的自在,元宵節那日他找到崔仲邕的屋子,桌上全是好菜,還擺了兩雙箸,另一雙必然是崔姣的了,卻騙他是好友要來,他們日子快樂,他卻幾番悲苦。
崔姣巴不得脫離了他,又豈會聽他的話傷崔仲邕。
苻琰此刻怒急。
等不到那船艙內的動靜,他示意朝那艘船再靠近,他要親自上去,手刃奸夫。
可他的船才動。
那船艙的門開了,崔仲邕走出來,一身的清骨,站到船頭朝苻琰遙遙一拜,道,“仆來自證清白。”
說罷便一頭跳入水中。
霎時崔姣沖出來,尖叫著一聲阿兄,眼看要撲下去,苻琰急道,“快給孤拉住她”
船上本來看戲的人便七手八腳將崔姣給拉下了船頭,唯怕她落水,他們這一船的人都跟著沒命。
崔姣看那水中崔仲邕時起時沉,崔仲邕是會水的,但這在這寒水中,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怕這招對苻琰也沒用,崔仲邕這清白就白證了,需得她推一把。
崔姣瞅著苻琰那艘船快靠過來,大哭道,“殿下若再過來一步,妾就帶著孩子一起去死”
苻琰看她這般決絕,心下一陣怒憤與失意,他分明可以不顧她的意愿,強行抓人,可是她哭的這樣慘,全是為崔仲邕哭的,在她眼里他有如洪水猛獸,不及崔仲邕這個沒用書生一分。
苻琰慢慢抬手,道停,船在水面止住。
崔姣心知有望,又叫道,“讓圍著的這些船散開”
苻琰再抬手示下,圍在四周的船漸漸撤遠。
崔姣轉頭對船主小聲道,“你開船。”
船主啊兩聲,“這不好吧,太子殿下在此處,我豈敢開船。”
“殿下都聽我的,我讓你開船你就給我開船”崔姣難得張揚一回,但怕他不肯,從兜里摸出一塊金餅塞給他,“開船。”
船主摸著手里的金餅,看著遠處的苻琰,一咬牙一跺腳,讓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