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劃船。
苻琰離的遠,瞧那艘客船發動,一開始是見崔仲邕被水流沖的遠離客船,以為崔姣急著想救人,所以讓客船劃去救人,結果等了等,那艘客船竟然朝南行遠了。
崔姣她竟是不顧崔仲邕死活,趁機跑路
苻琰已經氣麻了,隨意遣了兩個會水的千牛衛去把崔仲邕撈上來,崔仲邕凍的哆嗦,上船還有意識,跪在地上道,“仆已自證了清白,請殿下不要再懷疑仆與牙牙。”
苻琰冷道,“孤豈會信你的說辭,你們一起出城私奔,孤是親眼所見。”
“牙牙要去益州,仆是出城送她,殿下既知仆換了路引,怎不知那路引只供一人使用,沒有路引仆根本出不了長安城,”崔仲邕身上都濕透了,出城時他還跟守城的侍衛求了通融,等將崔姣送走,他就回城里,苻琰若有心,稍微打聽就清楚他說的是實話。
他去京兆府換路引,這事苻琰一清二楚,確實換的一人用路引,苻琰只聽說他和崔姣出城,就急得以為他們要私奔,但也確實,沒有路引,他們就是真私奔了,也寸步難行。
“崔氏對你舉止親昵,還拉著你往船上跑,你作何解釋”
崔仲邕面色古怪起來,“太子殿下與自己的兄弟姊妹是不是不親厚”
苻琰怔住,他與大公主是姊弟,但終歸不是一母所生,姊弟間再好,也隔著一層,而其他的弟兄妹妹就更不用說了,各有親母,平日見著他都只是客套的恭敬,從沒哪個公主大王敢與他嬉皮笑臉,就是襄王能與他說笑,那也是勾心斗角、覬覦東宮之輩。
“殿下不妨去長安城中選一家兄弟姊妹多的住戶,看看人家怎么相處的,”崔仲邕道。
苻琰不用看,他想到了襄王與五公主,他們同父同母,襄王待五公主極親,當初五公主被罰禁閉,襄王還能厚著臉皮尋他給大公主帶話,襄王矜驕自傲,從來都要與他挑釁幾分,那次卻愿為五公主低頭。
“殿下那般盛怒,牙牙被殿下嚇著,不跑只能等著被殿下仇恨波及,殿下既對牙牙是真心,就不該總對她疑心,”崔仲邕輕聲說。
苻琰陰沉著眼瞪他,“孤不殺你,你就該感激涕零,誰給你的膽子指責孤她多次欺騙孤,孤豈會再信她”
他再下發命令,讓那些船去追趕客船。
崔仲邕冷的渾身都在抖,臉青的發紫,還惦記著給崔姣圓謊,“縱然牙牙欺騙過太子殿下,也請太子殿下記著她有了身孕,若是驚嚇過度,孩子若保不住”
“閉上你的烏鴉嘴”苻琰一頓呵斥,又下了一道令,命所有的船偽裝成客船,南下遠遠跟著,不要驚動了前方客船。
崔仲邕微微松氣,身上冷的更厲害,抖的讓苻琰眼煩。
崔仲邕也看得出他這是信了他的解釋,暫時不會再有殺心了,就是牙牙可憐,怕是難逃出他的手掌心。
苻琰看他一臉愁容,譏笑道,“你掉進水里,崔氏都不管你的性命,你不恨她”
崔仲邕很誠實,“仆會水
,不需牙牙擔心。”
這里離河岸不算太遠,他能游回去,他做此舉動是要打消苻琰的猜忌,只要苻琰信了,他就能活下來。
苻琰嘴角咧開,他們兄妹倒是會算計,哼笑兩聲,揮手叫人把他拖下去了。
客船行了一宿,天邊現魚肚白時,才停到了最近的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