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傅姆道是。
苻琰才帶著人離開。
皇后枯坐片刻,自己掉了會眼淚,大公主進來寬慰她,“阿娘,其實也沒那么糟糕,崔姣那兄長一表人才,中了進士后有不少人家想與他結親。”
皇后破涕為笑,“你是不是也對她兄長動了心思”
大公主直說哪有,眼睛轉了轉,說,“她兄長叫崔仲邕。”
這不就是裴纓壽之前說要嫁后來又嫌棄其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嗎
皇后前后一想,又氣又笑,“原來還串一起去了,她那兄長若是真像你說的那般好,能攀上一門好親事,也能給三郎添點力,不枉三郎費盡心思娶他妹妹了。”
大公主揪著手指說,“好像六娘要嫁給他。”
皇后的手在額頭上捶了捶,還好陸如意沒被指給襄王,不然她得氣瘋,旋即又一陣惱,“他們兄妹是什么香餑餑不成怎么偏我的兒女都要跟他家有干系”
大公主道,“阿娘說對了,崔姣那兄長還真是香餑餑,她兄長才十九歲就高中了進士,聽六娘說,當時看榜差點被人捉回家去了,還是六娘給解的圍,陸令公還是她兄長的恩師,所以這親事才能成,不然還不定有這門親。”
未料那崔仲邕這般年輕,難怪長安的那些達官顯貴這么愿意嫁女兒,若跟陸家結親,陸令公雖說官位不高,但陸家也是長安里有名的大戶,陸令公在朝有不少相熟的同僚,崔仲邕做了他的女婿,將來官途坦蕩,又是自己考上來的,顯見有才學,必能受重用,也是對太子有利。
皇后直說頭疼,大公主才住嘴,皇后拉著她回內殿,叮囑她一個月后是殿試,屆時她和五公主都去看看,若能挑中合適的駙馬,皇后這最后一樁心事也了了。
搬入新居以后,按照規矩,未婚夫婦可同桌而食、共用書房,明面上卻不能共寢,但暗地里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崔姣入新居后學了一個時辰的宮規,剩余時間又要處理東宮的那些庶務和人員調派,還好他們有點良心,知道她是孕婦,庶務不多,料理了片刻就隨她在屋里歇息。
黃昏時用夕食,崔姣與教習傅姆說想自己在屋里吃,可傅姆說和未來夫婿共進食也是情趣,非要她去吃,待入堂屋,就見苻琰早入座了,她坐在苻琰對面,旁邊有女使布菜,兩人食不言寢不語。
吃完就散。
崔姣回屋洗漱后就要睡下,也睡不著,呆呆看著桌上的燈盞,過半晌就眼酸的落淚,她翻過身把自己抱住,越想越難受,哭的止不住,又怕外面守夜的女史會發現,手捂著嘴巴,下地把燈給吹了,自己鉆被里嗚咽。
片時外屋有吱呀聲,好像有人進來了,崔姣立馬收住哭,緊張的豎起耳朵,恐是教習傅姆發覺她哭又生事。
不過須臾,有人往床上爬,崔姣心底那股氣竄上來,半夜還來尋她,她旋即踢上去,一腳把人給踢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