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取了原先的寢衣,道,明日把這些都換掉。”
家令揣摩他的意思,道,“仆讓尚衣局多做些貼合娘子眼光的寢衣”
苻琰矜傲抬起下頜,嗯了聲,進更衣室換上寢衣,自繞去了崔姣的寢居。
家令一時失笑,太子和以往大不相同,竟還想著取悅崔娘子,說出去要叫人驚訝,皇族向來尊貴,崔娘子僅是庶民出身,卻能讓太子為她低頭數次,太子如今整顆心都系在她身上,夫婦和睦,琴瑟和鳴,也是好事,至少太子有人情味了,就是太遷就崔娘子,他畢竟是太子,成了怕婦的郎君,免不得會被人偷著笑。
家令遂遣人去尚衣局遞了話,令做突顯太子風采的寢衣,這事還在宮中悄悄傳開,寢衣還要穿的風采,這等不能外傳的衣著,不就是夫妻間的那點趣頭么
寢居門一開,崔姣就睜了點眼,耳聽那腳步慢慢踱到床前,床畔一沉,他上來了,她輕咬著唇靜等他湊過來摟抱自己,結果他規規矩矩躺倒,沒一點饞狼像。
這屋里燃著火盆,快三月的天,有些燥熱,崔姣又是孕婦,易出汗,身上也懶怠,昏暗的晚燈下,瞅著苻琰筆挺的鼻梁和壯碩胸膛,身體酥綿綿的,還有點口渴。
她緩慢支起身,想下地去喝水。
苻琰忽坐起來,看她頸間覆了層薄薄的汗,先下地去倒了杯水給她。
崔姣接過喝掉了。
苻琰再倒一杯,她又喝了,等苻琰倒第三杯,她就細細道,“不喝了。”
然后睡了回去。
須臾后背靠上來人,他的手很小心,沒碰她的肚子,他低低問道,“熱不熱”
崔姣當然熱,熱的臉上浮起紅云,后腰與他緊緊貼靠,腿也下意識蜷張著,還是有點渴,想和他睡一覺解解渴。
苻琰解了自己寢衣扔在香案上,上手把她身上礙眼的寢衣并訶子裙都褪開,他目色幽沉的凝視著這粉潤嫩白的身段,背靠在枕頭上,把她輕輕抱到身上,兩人親密相依,她有點顫,但瞇著眼神情漾然,滿頭烏發將雪白的背半遮半掩。
苻琰扯過錦衾蓋好人,摸了摸那頭長發,微側頭跟她接吻,被她舔了舔舌,他耐著勁再安撫的拍拍她,擒住那櫻唇深吻,間隙時與她說情話,“孤只疼牙牙。”
崔姣掀了掀眼眸
,咕咚聲,含糊的他聽不清她說什么,只籠好她的腰身,如同抱了一團暖雪,定力不行就得有事,但她似乎很喜歡這樣膩著,他時刻記著醫師說過的,婦人有孕,有時候可能比尋常想敦倫,但身為她的丈夫,他萬不能縱容。
崔姣被吻的越發纏膩,小聲道,“睡覺。”
苻琰正經拒絕,“別想了。”
崔姣登時一陣氣,張口咬他,也不見他讓自己滿足,她就氣的有點想哭,以前他睡她時,她不也讓睡了,現在她想一想,就算不能睡,他就不能動動他的豬腦子,讓她舒坦一回
苻琰見她泫然欲泣像,才大發慈悲道,“你今日沒沐浴,也沒涂藥,孤先抱你去沐浴,再上藥。”
崔姣抬臉蹭他,很輕道,“請殿下多涂點藥。”
苻琰喉間皺緊,捏捏她的下顎,答應她,“孤只涂兩刻鐘藥,再多沒有了。”
崔姣點點頭,先被他抱去洗澡,再出來換上干凈寢衣,他把燈放在床頭的桌幾上,放下紗帳,專心為她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