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藥才把她哄睡了,隔日晨起,苻琰離去后,南星進來探看崔姣,卻見那褥中美人半掩身,正是春睡時,堆雪凝梅處斑駁艷紅,媚氣的勾人。
南星趕緊掩好被,把窗戶關上,再合住門,任她繼續睡。
崔姣這一覺睡得極香,還是自來醒,醒過后想起昨晚,躲在被里發窘,還暗暗的回味起來,甚覺他口舌又過分又會欺負她,被欺負了她還喜歡。
也就那短短兩刻鐘讓她高興罷了,現在她還是嫌他煩人。
女史們進來為她梳妝,用完朝食,再有傅姆來教規矩,苻琰早在暗地交代過,規矩不在重,不能累著她,所以雖然學一個時辰規矩,但也沒多累,本來還要處理東宮送來的事務,但家令說,今日無事,崔姣可以盡情看仆役們拔河。
這新居寬大,院子也闊,所有的女史分成了兩隊,那兩個教習傅姆也被拉來分到兩隊里,家令給她們做裁判。
只聽一聲令下,院里拔河的呦呵聲此起彼伏。
崔姣站在廊上看的激動,真想自己上去跟她們比一場,但家令站在她身邊,還有傅姆在,這念頭也只能想想了。
家令揣著袖子跟崔姣笑,“娘子可知,今日殿下也給了彩頭。”
崔姣疑問什么彩頭。
家令道,“若木香這隊贏了,殿下午間帶娘子出去看櫻桃宴。”
崔姣霎時興奮起來,今日竟然有櫻桃宴,那可是天子賜給進士的恩賞宴,崔仲邕也在場,她很想去看看。
崔姣沖另一隊喊道,“你們若輸了,我給每人一吊錢”
明晃晃的作弊了。
家令直笑,這小娘子最是聰慧俏皮,怨不得太子喜歡。
那隊果斷認輸,木香她們贏了彩頭,輸的那隊也拿了賞錢,皆大歡喜。
到了無視,苻琰如約回新居接崔姣,崔姣坐上軺車,只見軺車內,苻琰的朝服換下了,穿一身白玉袍,頭戴金冠,足蹬烏皮履,腰間懸掛佩劍,再裝飾金鉤、玉雙佩,周身還能聞到淡淡青木香。
崔姣古怪的瞪著他。
苻琰淡然任她看。
崔姣看了半晌確定他是瘋了,把自己打扮成了男妖精,她若是同他一起站在人前,會不會很丟臉。
不等崔姣細想,卻有一小黃門跑來稟報。
“太子殿下,五公主在櫻桃宴上看上了一個進士,好像是、是娘子家的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