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
竟然要求月之巫女去祓除人們心中的惡念嗎
看來還真是一個熱愛和平的善良的神明呢。
他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
難怪這二人會對月亮金酒深信不疑,源頭竟是在這里。
查爾斯自認不是個符合世俗眼中的好人,他手頭上所沾染的鮮血早已多到數不勝數。如果知道有所謂天神,那么他會真的做一個“好人”行走于世間。
可偏偏萬事皆休,已沒有了回頭路的可能。
不甘心。
憑什么只有好人才能夠享受神明恩賜
憤恨、難平、又夾雜些許的后悔,隨后是更加澎湃的怒意如波濤上岸。從小就是這樣,那些乖巧聽話的孩子就更得人喜歡。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大方又善良,卻在背后向比自己弱小的東西傾吐腐臭的惡意。
憑什么
憑什么。
他的臉在忽明忽滅的綠光中看不清楚,卻更像極了在黑暗中吐舌窺伺的毒蛇,令人望而生寒。
明明這一次的“審訊”不見鮮血,伏特加卻覺得查爾斯這家伙的神情比之前更為可怖瘋狂起來。
不禁渾身發寒。
“人你想怎么用都行,但命要給我留住。這是那位先生的意思,也是牽制oong的唯一手段,你最好不要胡來。”
琴酒察覺到他的不對,示以警告。
“放心好了。”
青
年回報清淺的笑意,“她們所知道的不多,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直接帶走好吃好喝地供著。”
“我沒有意見。”
銀發男人盯住面前的青年,那張稱得上清秀的臉龐此刻顯得無比真誠,好像他從未有過傷人的念頭。
「真是個瘋子。」
在瘋子的眼里,做任何事都是合情合理,問心無愧的。
“伏特加,把人帶走。”
琴酒不需思索多久便做了決定。
查爾斯非但不阻攔,還好心地幫人開了門,送了出去。
“對了,最近又有些不安分的小老鼠鬧了起來是不是”
他問琴酒。
“怎么你有興趣”
琴酒以為他又動起了拿叛徒做實驗的心思。
“突然有了一個更加偉大的想法。”
他這么說道,“說不定,會比研究「神」更適合我們。”
杯戶醫院。
柳內功人已經蘇醒過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見月讀唯。
在拉上窗簾,頭頂白熾燈散發出明亮光芒的病房里,男人倚靠在背枕上,臉色雖未完全恢復,但也有了點血色。
“這些天來,真的辛苦您了,柳內先生。”
在其昏迷不醒的時間里,少女曾多次前來探望,并且使用技能「赤子之心」,希望能夠驅散一點他記憶里的噩夢。
“不,不必內疚。我做這些并不是因為你,月讀小姐。”
柳內功人的聲音還有些嘶啞,“弘樹,只要這孩子還好好的,那么一切就都值得。”
“您放心,弘樹目前仍在「繭」中成長,他是安全的,您也是安全的了。”
月讀唯明白他的意思,寬撫人道。
“那個人,能做出不亞于「繭」的游戲來,是個很不簡單的人物。”
想到查爾斯,柳內功人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我想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我身上的價值已經不大了,為了進一步研究,他們肯定還會有下一步動作。”
虛弱的男人又陸續說了些話,將這些天在查爾斯實驗室里所看見、聽到的事情告知出來。
“另外,柯南君的事情,我想應該與月讀小姐無關對吧”
他指的是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的事情。
“您是聽查爾斯說了什么嗎”
“多少聽到一些,他似乎認為這件事與神明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