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充足的暖氣。還有淅淅瀝瀝的雨,
噼里啪啦如豌豆般落在哪里。可能是屋檐或者玻璃。
少年難以捕捉的嘆息,與不用睜眼便能感受到的專注目光,令少女的耳根逐漸染上一片粉紅。
接著她的耳垂便被摸住,又順著往下摸去,對方因接觸過涼水而微冰的手指將人還來不及上升的溫度升得更快。
“發燒了嗎”
他的語氣有些驚疑,又帶著著急。
少女的額頭被忽而貼住,身體忍不住顫了一瞬,眼睫再次抖動,好像拂過了什么。她原先想要拼命蘇醒的心力,此刻卻偃息旗鼓。
起碼,現在還不可以。
再過一下下
等她平息似是無風便起浪的羞意,再去面對他。
這么一想,少女又放松了身子。
只去捕捉周圍可接觸或可聽到的東西。
“工藤先生,衣服我拿來了。”
房門被敲響,是之前的女仆按照人的吩咐拿來了干凈的衣物。
工藤新一給人開了門,接過了人遞來的衣服。
他的身上還穿著那套帝丹校服,雖然外套已經半干了,但褲腳處還沾著不少泥點,白色襯衫也因被少女長時間枕著,而出現褶皺。
總該是換一套衣服會好一點。
沒過一會兒,少女便聽見房間里響起了嘩嘩啦啦的水聲。那是花灑噴灑出來,然后落到人的身體上,又飛濺到玻璃門上的聲音。
再然后,是玻璃閘門被拉開的聲音。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潮熱水汽夾雜沐浴露的香氣迎了過來。
月讀唯這才發現自己也恢復了嗅覺。
她依稀可以分辨,少年先是隨意擦了擦發絲,又將浴巾之類的東西往旁邊一丟。再是衣服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擦,他先穿上了褲子,再穿上衣。
幾乎悄無聲息的時候,是工藤新一正在系襯衫上的扣子。
完全、完全沒有要平息下去的感覺。
現在就連臉也燒了起來。
新一這家伙怎么可以當著她的面做這種事
少女有些氣急敗壞的,想咬牙切齒。
但渾身無力,根本支撐不了她做出任何報復或者表達氣憤的行為。
“怎么比剛才要更燙了”
一出來就連換衣服時,目光也沒有從少女身上轉移過的人,顯然察覺到不太對。他甚至按了房間里的服務鈴,麻煩剛才送衣服的女傭再送些退燒藥來。
“好的,工藤先生。”
女傭在電話那邊答應著,沒多久便連同熱水與藥一起端盤送來,并且告訴工藤新一在十五分鐘后在大堂用晚膳。
“是否要為這位小姐做一些粥品或許她一會兒便能醒來,到時能用的上。”
女仆貼心地說道。
“那就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