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聊天。”我沒有笑意的拉扯了一下嘴角。
花朝點頭道謝“主人過獎了。”
我嘆了口氣“回去吧,這次你控制一下,不要叮叮當當的響了。”
花朝點頭“我可以,我把舌頭剪了。”
我駭然“倒是不必如此吧”
花朝沒有廢話已經化煙變為了金鈴,只是這一次,鈴鐺里的鈴舌沒有了,果然就不會再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我松了口氣“你說的是這個舌頭啊”
我把鈴鐺往衣袖里藏了藏,一直戴到了胳膊上,在胳膊上箍緊了手臂,試了試,沒有任何聲響,我這才開始往回走。
這一次,安安靜靜的回到露宿的地方,陸北寒掃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又閉上眼自己休息了。
我松了口氣,還是撿了那塊平整的地方,躺了上去。
閉上眼,終于又再過了一天。
八月初四,天微亮時,眾人就已經起了,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趕路。
我也重新上了馬車,跟陸北騰陸北寒兩兄弟在一個車廂里面
安靜無言。
因為,沈緣這個狗頭軍師,今天又消極怠工沒有出現在我腦子里
不知與那青陽仙君去密謀什么玩意兒了
我很生氣,但我又不能離開,更不能在這倆兄弟面前擅自開口的,要是越說越錯,豈不前功盡棄雖然現在有了花朝這個標記的時間點,差錯也不會差錯到哪里去。
但時間能繼續推進,自然還是繼續推進的好
一路寂靜,我談情說愛的進攻變成了沉默的防守,我本在慶幸,這兩兄弟今日沒問我什么
但在路上簡單吃了些干糧后,看著日頭過了晌午,我聽著外面的馬蹄與車輪聲從泥土過渡到了青石,我忽然知道,為什么這兩兄弟今日不問我任何話了
因為
湖濱鎮,就到了。
“小果姑娘,萍水相逢,多謝搭救,湖濱鎮已到,便不再打擾你了。相救之恩,陸門謹記,日后若有需要,盡可來雁峰陸門尋我。告辭。”
陸北騰把我放在了人聲鼎沸的大街上,街的對面就是沈緣給我編的,我要去的那個“醫館”。
陸北騰非常敬職敬業的把我送到了門口,他坐在馬車上,撩著車簾與我道了別,陸北寒坐在另一頭,抱著手,神色間終于不再警惕,恢復了初見時的冷漠。
我呆呆的與陸北騰揮了揮手,然后眼巴巴的看著他放下了車簾。
一行黑衣壯士護送著馬車,“踢嗒踢嗒”的掉頭走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一時間,我卻覺得有點薄涼的風在吹我的衣擺和頭發。
就走了
嗯
我歪著腦袋,看著漸行漸遠的一行人,只覺我皺緊的眉頭是個死結,無論我怎么思考都打不開了。
是我會錯意了嗎
不,是我和沈緣都理解錯了嗎
人家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報恩,順路捎帶手送我一程,根本就與什么喜歡心動不沾邊
“主人。”
當我靠在人少的小巷里,蹲在地上,抱著腦袋思考的時候,花朝顯出人形,也跟著我一樣,蹲在了我的身邊,她問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