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便攬住他的腰,和他一起躺下,然后幫兩個人把被子蓋好。
何青荷“”
看來是單純地睡覺了。
何青荷自發枕住傅琛的胳臂,在他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安安穩穩地靠著。
別的不說,機器人抱枕真的舒服,不軟不硬,剛剛好。
傅琛見他這么乖,手臂攏了攏,讓他貼得更緊一些。
現在睡覺還有點早,傅琛沒有摘眼鏡,也不像立刻要入睡的樣子,何青荷開始聊綜藝的事“明天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懲罰。”
這次他們倒數第一,看上回的倒數第一的吳杞他們,感覺會很慘的樣子。
傅琛客觀地說“不會輕松。”
這是基于這幾次節目組的搞事行為做出的判斷。
連傅琛都這么說,那是真沒救了,何青荷嘆口氣“只能明天看著辦吧。”
說著,他往傅琛的懷里鉆,閉上眼睛。
本來不困的,枕著傅琛的胳臂反而醞釀出睡意,干脆睡覺算了。
可是傅琛卻勾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強迫他抬起頭。
這是什么動作
何青荷被傅琛突如其來的霸道動作驚到,怔怔地睜大眼睛,望著傅琛。
傅琛用手指托著他線條完美的下頜,問“你為什么會那么多東西。”
會看報表,會釣魚,會趕海,會游泳,廚藝驚人得好,傅琛懷疑,何青荷甚至會開游艇。
傅琛知道自己又有那種看“山頂洞人”的情緒,可他不斷發現何青荷新的技能點,無法不驚訝。
何青荷眨眨眼,笑了。
原來傅琛是困惑這個,何青荷的笑容輕淺,他說“我一個人在國外上大學,閑得無聊,就自己嘗試著去做了很多事,做多了就會了。”
“開車,出海,什么都接觸一點。”他笑著說,“我甚至在暑假的時候去一家米其林餐廳當學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那時候他有環游世界的夢想,可必須兼顧學業,只能放棄,后來想法改變,畢業回國,才去找大哥討要一份工作。
他說得很輕松,傅琛卻直覺認為他隱瞞了什么。
傅琛眼眸微斂,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問“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是一個人么。”
這個問題問出口,兩個人同時定住。
傅琛是驚訝自己會如此無禮,他不是喜歡追問過去的人,何青荷跟他結婚的時候,他只確定了何青荷人品家世沒問題,其他的一律沒管。
現在卻開始在意何青荷過去釣魚趕海以及乘坐游艇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在他的身邊。
畢竟這些活動很適合營造出浪漫的氣氛,有人陪著也很正常。
這種問題聽起來像質問,太失禮了,令他像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妒夫。
何青荷則是沒想到傅琛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像有一只手,突然抓住藏在陰暗角落里的他,強硬地把他拉出來,暴露在刺眼的陽光之中。
何青荷喉口有點堵,艱澀地回答“是一個人,只有我一個。”
自從母親去世以后,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個人,一個人上學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發呆一個人找樂子。
他無法融入任何集體,別人也無法走進他的日常。
直到跟傅琛結婚,才真正建立全新而復雜的社會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