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禮我會讓你付出代
價
艾什禮畢竟,雨早就停了。
終于回復完所有心思,斐瑞在我懷里氣喘吁吁,我比他喘得還厲害,額頭滿是汗水。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這栽種怎么還沒完了。
我收起終端,伸手直接扼住他的喉嚨,一手繼續。
斐瑞下意識伸著脖頸迎合我,眼睛里水霧朦朧,牙齒咬住舌尖,我惡狠狠地看著他,恨不得此刻掐死這個浪費時間的oga,但還是用虎口卡主他的下巴逼他張嘴,又吻過去。
唇齒交纏時,水聲淋漓。
僅僅幾秒,他頃刻之間如瀕死的天鵝,瞳孔如掙扎的飛蟲似的顫動上翻。我松開手,斐瑞徹底脫力,順著門板滑落,淚水止不住的流,已然意識不清,身體蜷縮發抖。
我在他面前伸手指。
他的瞳孔依然未能集中。
很好,現在是個傻子。
我將門打開一條縫,飛速狂奔,木質樓梯幾乎要被我踩塌,可我不敢有任何停留。
下了樓,濕潤的冷風一陣陣吹,吹得我的臉都開始發熱。
我狂奔在路上。
恍惚之中,仿佛一切都是虛妄的慢動作,一切景致驟然成為大塊的水彩。或許有人在描摹這幅畫,亦或者有人在講述一個煽情的故事,總而言之,有這樣的文字浮現。
陳之微,奔跑吧不要停
你現在背負的不僅是你的性命,還有兩個可憐的等待你的解釋的人啊
你如此正直、老實、深情你難道舍得他們為你傷心嗎
那敬業的、值得尊敬的、并且欣賞你的前領導,他為了救你而來到了五城
要知道,他即便擁有入住內環城的權力,卻仍愿意駐扎在十二城監督鋼廠啊
想一想那個聰慧、狡黠、卻浪漫的艾什禮,他為了你在等雨停啊,他為了見你,從門禁中逃離,坐在深夜的酒店大堂落寞的等你啊
更不要忘記,萊納特,他滿腔的真誠、善良、且信任你啊他為了那封告別信,不知道用何等手段說服了他的父親,與他風塵仆仆趕來此處,并仍然期待你的解釋啊
啊,奔跑下去,直到見到他們
路上陡然看見一輛懸浮車,它的主人站在一旁。
我踹開那人,騎上車就想跑,卻發覺車并沒有解鎖。
老天爺,這難道是我注定無法奔赴到的對岸嗎
難道我注定要辜負這些人嗎
我已近夠努力了,是車在作祟啊,是命運在阻攔我
我飛速下車,車主人叫罵著追著我,無數臟話也緊緊追著我。
終端上的時間在不短跳轉,我眼前只有昏黑,雙腳仍然在做機械的運動。
陳之微啊陳之微你為什么叫做陳之微,否認你的身份,拋棄你的感情吧;也許你不愿意這樣做,那么只要你現在宣誓以后再也不小偷小摸,幸運女神說不定會眷顧于你使你死里逃生
我的嗓子著火了,頭腦發燒了,四肢顫抖著,惡心陣陣地從喉嚨涌出。
身后的人還在窮追不舍,咒罵之聲不絕。
在黑暗之中,在霓虹之中,我看見極其的地方挺著一輛豪華的敞篷跑車,瞬間,我感覺一束金光似乎從車頂打下,甚至還有金閃閃的濾鏡。那輛車,是上了就可以投胎了嗎
我仔細看了一眼,卻發覺駕駛座上坐著個男人,背對著我。
當我跑近了些,也只隱約看見他肩膀寬闊,袖口挽起,小臂肌肉漂亮,手肘搭在車門上。一頭棕發,衣服合襯,手里捧著個終端,光背影就顯出貴氣來。
看來是個a。
我跑得汗水淋漓,兩手在口袋瘋狂翻找著所有的東西。不是數據棒、也不是電子切鎖器、更不是微型信號屏蔽裝置和激光擴容鑰匙,餐刀怎么還在這兒,不是,他大爺的我啥時候把酒店送的套抓了一把塞口袋里了啊在口袋里一陣摸索,我終于摸到了我想要的急效信息素抑制擴散注射器。
我拔掉蓋子,注射液沿著針頭滑落,握著注射器直接對著脖頸的腺體扎了一針。短短幾分鐘,一陣眩暈感傳來,脖頸處的血管緊繃發熱。眩暈感緩解了些后,我才重新奔跑起來,算著距離抬腿往扒著車門就往副駕駛上跳,大喊道“救命救救我”
男人嚇了一跳,終端都沒握住,驚愕地轉頭望著我。
他轉頭的一瞬間,我也詫異了這么近依然感知不到任何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