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我便也押送到刑場了,我的大腦徹底宕機,汗流浹背。
不行,絕對不行挨頓揍和挨鞭子抽是完全不一樣的,我這輩子是受不了一丁點這個苦
兩個守衛將我往地上一摜,我甚至都沒有什么力氣,便直接癱軟在地上。
趕緊想想辦法,動動腦啊動動手,你一定會有辦法
陳之微
我伏在地上,低著頭,眼睛瘋狂轉動,尋找著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細節。
青年階段末期,oga應該是,但是他幾乎沒有信息素。李默,黑發金眸,血統并非是東方人,那李不是他的姓氏綠色的寶石蛇戒不,不在無名指也不在尾指,這應該是家族徽章或者是某種權力組織還是其他的徽章
雖然花錢打人,但是衣冠整潔,沒有任何其他跡象反社會人格創傷行為還是他媽的單純只是喜歡打人
雜七雜八的東西盡數在腦中浮現,但我根本沒辦法從中找到任何值得參考的信息。在我的視線之中,他一步步靠近,西裝褲腿在我面前搖曳。
我停止了思考,只能依靠直覺迅速抬頭,驚懼道“您不能如此我做錯了什么”
李默兩手抱著手臂,金眸中有些不耐,話音很平靜,“你沒有收到錢么”他捏著鞭柄,不斷敲擊著手心。
“那不是工作的報酬嗎”我瞪大眼,滿是疑惑,深呼了口氣。不錯,他看起來像是能聽人話的,先想辦法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我又道“如果我的工作讓您不滿意的話,您可以直接從款項中扣錢,為何要這樣”
李默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以為你配那個價錢嗎”他俯身下來,捏住我的下頜,迫使我抬頭看他,又道“那些錢,是買你的命的。”
那你買之前跟我說一聲啊我還以為單純睡一覺呢
誰知道你打人,還純打人,半點色都不帶就想把人打死啊
你們這些人真的,花錢買賤民的命真尼瑪跟上菜市場買菜一樣是吧
我幾乎要炸了,但還是努力維持著驚懼的神情,我知道,他們是喜歡看螻蟻掙扎的。
“我是第一次來內環城打工,我還以為那是正常的工錢”我冷汗連連,幾乎要流出眼淚來,“我真傻,怎么會沒有問清楚呢怎么會不知道那是用來賣命的錢呢如果是這樣,我是絕對不會收的”
我又道“我早就聽聞內環城的大城市可怕,沒想過竟還有這種事你直說吧,我需要花多少錢贖回我的自由呢求你了,我還有心愛的人要養,進城打工前我”
李默捏著我下巴的力道越來越緊,臉色隨著我的話而變得愈發陰晴不定,金眸如同有烈焰灼燒,但嘴角去勾起了笑。
他慢條斯理地道“原來是這樣,原來你這樣老實又可憐啊。”
我的背部繃緊了,這話的導向可不是我想要的。
果然,李默的話音越來越輕,盯
著我笑,“你想過沒有,既然你這么愛對方,為什么不愿意為對方死掉呢這筆錢,可夠普通人家生活一輩子了,你就這么自私嗎”
草了,這都被你找到不對勁了。
“我和他如此相愛,為何偏偏要分離,我相信即便我們并不富裕,只要在一起就會很幸福”我兩手握住他掐著我脖子的手,努力掙扎起來,“我想要見他,我想要活著,想和他一輩子在一”
“松手。”
李默的眼神驟然變得可怖起來。
我立刻松開了手。
他的手順著我的下巴掐住了脖頸,表情近乎暴戾,“誰給你的膽子碰我。”
差不多得了,你一個o怎么比a還暴躁。
再說了你裝什么,我不能碰你你卻能掐我下巴掐我脖子
“我想活下來,我不想和他分”
我說話斷斷續續的,呼吸愈發困難,臉上一陣陣的燒。我兩手攥成拳頭,努力掙扎,視線開始模糊,淚水逐漸往下流。
不行了,拖不住了,現在就
我費力至極地想要抬起手,卻在這瞬間,房間門被敲響。幾秒后,束縛著脖頸的力道一松,我被狠狠摜在地上。
我驟然蜷縮起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氧氣,臉貼著華貴的毛絨毯子。劇烈的癢意從氣管爬上來,我只能匍匐在地上劇烈咳嗽。耳邊的鳴叫聲不停,等終于恢復聽覺時,已經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身后響起。
太好了,他媽的終于還是拖到了,賭對了。
這個時間段,想必除了必要的傭人是不會有人輕易踏足的,但那道身影既然一開始就在附近搖晃,顯然是個想稟報事情但猶豫時機的人。
無論如何,現在還能再活幾分鐘,趕緊想想辦法
我一面喘息著,慶幸著起碼不用出動第一套方案,一面悄悄挪動到角落。
李默顯然并不在意我這條賤命,只是坐回了沙發上。他解開了襯衫扣子,露出了微笑,方才的暴戾全然消失,只剩幾分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