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找到”
他問。
“回稟過來的消息是她早就退房了,只是記錄沒有及時取消,卡爾璐酒店的工作人員沒有透露半分相關消息。”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沒多時,他又道“至于大法官那邊,對方也拒絕透露庭審以及訂婚事宜。”
我揪住了地毯,沒忍住揪下了幾縷毛,冷汗涔涔。
首先,你們要找的人,會不會,是我。
但是找我干什么難不成,是亞連那邊的人不對,問題又回到了最開始,亞連到底怎么知道的
其次,就是說,這個,呃,這種事情你們讓我聽是不是,真想把我打死
最后
我轉動腦袋,朝著另一道聲音望過去。
青年身姿挺拔,制服襯出他寬闊的肩膀與高挑的身材。他面上的表情過于冷硬,黑發下的灰眸像是玻
璃珠,站在一群護衛的前方時,他像一樽線條漂亮卻死氣沉沉的僵硬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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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李默頓了幾秒,道“你有什么用”
青年幾乎是機械性的,立刻服從地單膝跪下,低頭,“抱歉,父親。”
李默站起身,伸出手來。
一旁的人將馬鞭再次遞給他。
李默對著青年狠狠抽上去,幾聲鞭響聲響起,青年的臉上驟然出現幾道猙獰的血痕。他頃刻之間呼吸急促起來,汗水從面上沁出,牙齒將嘴唇咬得蒼白。
但很快的,他平復了表情,繼續道“是我沒用。”
李默朝著青年的胸口踹過去,青年幾乎瞬間向后倒出,激起一陣劇烈的咳嗽。他這時終于不再像一座灰白的雕像了,潮紅涌上他的面龐,激出了幾分生氣。
護衛們無動于衷,顯然對這種純粹暴力的場景司空見慣。
靠,你們這父子局未免太兇殘了
我愣愣地望著那青年,那青年保持著跟我一樣的姿勢,茍延殘喘起來。他抬起頭,陡然撞進我的視線里,灰色眼眸驟然縮小。
李默并未注意到我們之間的互動,只是接過了傭人遞過來的手帕。他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又戴上了眼鏡,周身頃刻間浮現出溫文儒雅的氣質來。他笑起來,眼睛里卻沒有任何情緒,“不要總讓我失望,你母親在天之靈,也會難過的。難過你為何這么沒用,好孩子,努力一點啊。”
青年的視線仍然望著我,幾秒后才抽離,他攥著拳頭,脖頸上繃出一根根青筋。
他低聲道“知道了,父親。”
許久,李默又望向了我,我立刻做瑟瑟發抖狀。
他顯然是疲憊了,道“帶她下去,改天再帶過來。”
李默說完話,觀察著我臉上的神情,很有幾分莫測,“不要在我面前耍滑頭,我還能留你半條命。”
幾個護衛走上前來將我押住往下拖。
路過青年時,他微微側目,望了我一眼。
我努力低著頭,想用發絲擋住我的臉。
乖乖,你們原來是父子啊。
真是草了,你當年揍我一頓把我趕出六城,你父親現在也想打我一頓,你們查過基因序列沒有,是不是有基因缺陷啊
不過,迦示,感謝你,我原諒你當年的錯了。
如果不是你今天挨了一頓揍,我可能真沒命了。
我發自內心地生出劫后余生的慶幸。
李默既然想要我的命,我顯然是逃不了的,即便回到了房間,我也沒有感到危機解除。畢竟,這特雷西莊園能把我送出去給人滿足反社會的虐殺欲,那也能把我囚在這里當備用餐。
保安還真不是相當就當的。
我這次終于舍得打開終端了,開始查李默學歷啊不履歷了,當我看到了他名字后的安德森時,我恍惚之中感
覺到這個姓氏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