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斐瑞和亞連聚在一起已經夠頭疼了,還有個季時川添堵,最恐怖的斐瑞按理說是和艾什禮一個學校的,艾什禮現在在別城調研,遲早會回來的再多個江森的話,情況百分百爆炸
我大腦空白一片,拍著亞連背部的手都垂下了。亞連立刻反手握住我的手扶到背上,我只能順著他動作繼續輕拍,良久,我下了個決定。
我深呼了一口氣,顯露些驚怔,欲言又止,“當時是”
我又搖搖頭,“沒事了,都過去了。”
季時川觀察著我的表情,自己卻仍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又道“你原諒我了,我就會好受很多,再見。我會常來的。”
他最后一句,卻故意抬高了音調。
亞連立刻又被這句話激怒,嘴巴剛要張開,可惜季時川早已大步流星離開了,只剩下一個背影拱亞連咒罵。
我看得出來,季時川現在心情很好,好得讓我想殺了他。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老天爺,為什么
我壓抑下心中的不平,帶著亞連望會場里走。
可解決完季時川的事后,他顯然就要解決我了,高傲的視線從上到下將我審視了一遍才道“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找我,非要讓我給你發這么多消息”
他將護衛們揮退到一邊,玫瑰似的信息素濃郁躁動,顯出一種不平來。
我垂下頭來,悶著沒說話,只是道“先去會場吧,你不是要致辭嗎”
“我讓他們推遲了,我當時根本找不到你,煩死了,才不想上去。”亞連語氣中滿是不在話,又“嘖”了聲,“說話啊,為什么不一開始找我”
我長久地沉默起來。
“你不要得寸進尺”亞連眼睛睜大了,他抓著我的領子逼迫我看他,玫瑰香味直沖過來,“就算是你現在是oga,也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么樣我收拾oga的方法多了去了”
我不得已抬頭望向他,先看見他那張形如花瓣的薄唇,接著才是靡顏膩理的臉頰。
我道“亞連,我曾是aha,我該怎么樣直視這件事呢”
亞連纖長的睫毛翕動了下,他有些沒聽懂,下意識問道“什么”
“對不起,我撒謊了。我至今為止還沒能接受自己已經是個oga的事實,在面對aha時,我仍忍不住以為那是一種普通的攀談,而并非是某種糾纏。”我顯出了一種羞愧與尷尬來,神色黯淡,“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將這件事告訴你,告訴你我如此的愚蠢,
搞不清楚那種狀況。”
“即便我是個沒用的底層人,
但曾經在你面前,
我阻止過江森傷害你,也曾以aha的身份默默守護你,為你承擔過什么,或許那些在你眼里不是承擔。但我努力過,在你面前表現得像是一個肩負得責任,能堂堂正正去表達戀愛,逗你開心的aha”
我伸向握住了亞連的肩膀,很輕地拍了下,才又道“我知道可以求助你,我也知道你有很了不得的身世,可是我卻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坦然接受,接受我必須要依靠你,成為你的附庸這件事。”
了不得,我都會用附庸這種高級詞匯了。
也是,畢竟我最近學會查成語詞典了。
“你”他顯得更不平了,可是褐色的眼眸卻像是加了某種濾鏡一樣,慢慢地有了些光芒。他鼓著嘴巴,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是也說了,你是aha的時候,也是沒用的。既然如此,再沒用一點又不會怎么樣”
亞連凝視著我,話音抬高,“只要你清楚,到底誰才是你最該討好的人。”他說這話時,精致的臉上顯出了極致張揚的美來,就連這樣的威脅都只為他增艷。
李默年輕時,大概就是這個樣,但他的漂亮全然被他身上陰郁的蒼白與束縛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