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他們的相似程度,便道“我應該服從你嗎應該更聽話一些嗎亞連,我現在心情很亂,我不知道要怎么樣面對你了。”
亞連的眉眼蹙起,半晌,他喉間才溢出一聲嘲笑來,“不,我才不要,我要你討好我,用盡你一切的手段讓我開心。至于怎么樣讓我開心,你不是知道嗎”
他壓低聲音,俯身湊近我,馥郁的香味與呼吸的熱汽撲面而來,“愛我。像你之前說的,做的那樣。繼續愛我,讓我感覺到你的愛。”
我移開視線,話音顫抖,“亞連,愛不能解決一切事情,我們都已經有了婚約,這本來就是錯的。”
“愛不能解決一切,但我可以。”亞連笑起來,話音極輕,褐眸像是融化的琥珀般帶著濃稠的質地,又在陽光的招搖下散發出細碎的光芒。“錯了又怎么樣,難不成你還信教,認為會下地獄”
科技在發展,宗教自然也是。聯邦內至今仍有教會,即便沒有世俗上的政權,但信徒眾多。
我囁嚅了下,沒有說話。
亞連卻再次扳正我的臉,強迫我注視他的眼睛,他的語氣輕快地像是麻雀,“無論是你的未來,還是我的未來,早就沒什么值得期盼的啦,下地獄又怎么了安德森家的人,都在那里呢,那個時候,我也會是最尊貴的。”
我感覺到他的精神狀態實在堪憂,同時也感受到了安德森家的基因序列可能真的有點問題。
亞連給我施壓完,這才牽起了我的手,他握得很緊。
我只能在心口嘆氣。
主要是,這第一天眼看著要過去了,好像李默讓我辦的事還沒點蹤影呢。
最重要的事,接下來幾天,很可能要繼續面對季
時川的。
我和亞連回到了會場之上,沒多時,就輪到了亞連上場致辭。
亞連甫一登場,我便聽見身邊一些人的竊竊私語,全是在談論他來自于中心城,他的身世,他身上衣服的價值,還有他的容貌。
我甚至可以聽見,他們的談論之中,還有另一個對象,斐瑞。喜歡斐瑞的人,則在用斐瑞對比亞連,說亞連實在驕縱野蠻。討厭斐瑞的人,則在用卡爾璐再厲害也始終比不過元老院這種權貴。我還轉頭看了下,發現不少都是方才圍著亞連夸贊的人。
有錢又怎么樣,出身好又怎么樣,咋和我們這種窮苦地方的人一樣沒素質。
我一邊琢磨著,一邊聽著亞連的演講,一邊檢查著終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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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信息彈出來的瞬間,我立刻將終端關了。
媽的不行,我現在還沒心情處理稍后再議
亞連的致辭很快也結束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稿子寫得很好。和精神狀態迥異,在用詞上他十分克制,幾乎沒什么主觀情感,除卻了那些過分書面化的貴族用詞。
我覺得寫稿子前,他應該也查了成語詞典。
亞連帶著我離開舞會時,我夸贊道“你的文采真好,只可惜我聽不太懂。”
“嗯。”
他淡淡地應了聲,嘴角卻翹起來了,話音里帶著自傲,“我很喜歡寫東西,曾經還拿過獎。”
哇哦,你這個身份,你就算是去造飛機也能拿獎。
亞連看向我,白皙的臉上浮上了花瓣似的粉,“我那時故意用了別人的身份,所以我可是堂堂正正地獲獎的”
他說到這里時,臉上顯出些生機來。
可是你應該的任何動向,都應該不難瞞住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