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一片空白,很費力地問道“我現在什么狀態”
他道“無法思考、語言遲鈍、脆弱流淚嗯,雖然我覺得還挺可愛的。”
我沒回話,因為我現在說不出話了,只感覺到近乎惡心的恐怖。
把柄又被握住了
怎么這樣
我流淚了。
季時川仰著頭,灰燼似的信息素輕柔地逸散在他身邊,幾乎讓他有些難以呼吸。
她的身體仍在輕微顫抖,但已經沒了那種抵觸似的僵硬與掙扎,只是黑色的眼眸里仍然顯出些怔忪來。
他沒敢多看,只能逼自己移開視線,隔著手套感受那種熱意。
逐漸的,周邊的灰燼味愈發濃重,她也有些難以承受似的仰著頭,沁出了細微汗水的臉蹭過了他的臉,使得他胸膛的跳動快了幾分。
季時川的手也因此抖了下,立刻便聽見她的輕哼。
他垂眸,輕聲道“很快就好了。”
“我不是同a,就這一次。”
“行了,
我知道了,別再強調了。”
她的聲音愈發軟了些,還拖長了話音,可是唇瓣下的牙齒卻緊緊咬在了一起。
季時川清楚地知道她不是oga了,但此刻卻仍然感覺到一種好笑,這種笑讓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只能伸出一只手,安撫似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沒事,我也不是。”
“你都這樣了你還敢說這種話。”
她不敢置信地看他,眼中有著駭然。
季時川喉結滑動了下,眼睛卻忍不住看向了她的唇,心臟像是在耳邊擂動。他深深吸了口氣,卻再次發覺空氣之中已經不知何時,全都是淺淺淡淡的她的信息素的味道了。
他再次感覺到喉嚨的干渴,于是他沒敢再看她,只是乏力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明明在取悅她,但不知為何自己的興奮情緒卻愈發激進,讓他有了種迷幻的朦朧感。
“你能不能慢點,我著火了快”
“你怎么還挑剔上了你不是恐a嗎”
“現在不是呃嗯”
她某個音節陡然升高,逐漸沒再說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季時川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有點發瘋,他仰著頭,身體溫度的升高令他眼睛有些發熱,連帶著天花板上懸掛著的巨大吊燈都似乎在搖搖晃晃。
他順著吊燈向墻壁看過去,看見銀色壁紙上暗色的花朵紋路,燈光像是流水一般填滿溝壑,墻壁上的花朵便像是在閃閃發光,幾乎閃耀得他眼睛暈眩。
紅酒的信息素徒勞地攻擊,努力想要標記逸散的灰燼味,從中得到躁動的安撫。
他慢慢地感覺到額頭上沁出了汗水,薄唇之上只有著反復吞吐氣息的干燥,喉嚨的灼燒感一路延伸到肺腑,幾乎激起了某種饑餓。
季時川聽見很輕的一聲哼叫,緊接著,她的身體終于無法再保持挺直,靠在了他懷中。一瞬間,那種饑餓感被填滿,饜足從胃部直接反饋,卻異樣地涌到腦中,促使他的眼睛閃過了亮光。
他直接轉過頭去,吻了上去。
也正是這時,她難受至極地睜開了眼,眼淚掛在眼角,茫然又驚詫。
季時川不再克制,加快了速度,她眼中立刻蒙上了水霧,連帶著他的吻也不再抵觸。
沒多時,懷中的人痙攣了下,徹底脫力倒在他懷中。
白色的花瓣零零散散地落在黑色手套上。
季時川松開了她,結束了這個吻,長長地舒了口氣。
我像個破布一樣倒在沙發上,恨不得蜷縮住自己的身體,找個洞里鉆進去。
太恐怖了,我今晚做出的所有事情也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