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無法理解剛剛發瘋的人到底是季時川還是我,總而言之,我現在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從恨易感期到恨季時川。
沒關系,你只是爽一下而已。
你緩解了易感期,你又變成了有腦子的老鼠
這是一件好事
他的確幫了你
沒有關系的,只是手而已,這有什么
不不不,不行,好難受,這是個aha,太奇怪了
不對,最重要的是,他為什么要幫我
僅僅是一見鐘情的話,不可靠,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我抓耳撓腮,也始終找不準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瞥了一眼季時川,他動作十分利索地將手套脫了下來反卷投到了遠處的垃圾桶里,甚至還假裝不經意看過來,想看我是是否注意到他瀟灑的動作。
我面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太恐怖了。
我要死了。
感覺像是在饑餓之中吃了餿掉的肉一樣,滿足和惡心交錯攻擊我,讓我現在十分崩潰。
季時川道“這幾天我都在三城。”
“別跟我說話,我求你了。”
我將腦袋鉆進沙發軟墊的縫隙里,想死的感覺涌上心頭,“我受不了了,真的,求你了別跟我說話了,我現在很難受。”
“別這樣。”他話音放輕了些,似乎在動作什么,我悄悄從縫隙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我立刻躥了起來,從沙發椅背翻過去,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干什么”
季時川有些茫然地蹙起眉頭,又笑瞇瞇地道“我要去洗澡了,我做什么。”他好像一下子解除掉了那種愣頭青的狀態,變得游刃有余起來,甚至和我開起了玩笑,“放心,我呢,確實在追求你,但是我剛剛確實只是在幫你。”
他甚至伸出了右手,對著我招了招手,挑眉笑了下。
我立刻又覺得一陣想吐,捂住了嘴,“你去吧。”
“別這么抗拒嘛。”他一面脫襯衫,一面朝著浴室走過去,又陡然轉過頭,淺灰的頭發下的雙眼帶著促狹,“我可是白給你玩,還上趕著給你利用,這不是很好嗎”
我蹙起眉頭,道“我不相信一見鐘情,而且我有喜歡的oga了。”
事已至此,只能把我的破爛老實人人設縫縫補補一下了。
啊,我在思考。
不是易感期真好,腦子又回來了。
我在心中感慨了下,但并不想產生任何感激之情,因為我差點被檣櫓灰飛煙滅。
季時川大笑起來,幾乎笑彎了腰,衣襟打開,清楚可見胸肌與腹肌上的溝壑。他倚靠在浴室門上,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煙點燃。
在煙霧氤氳之下,他眼神帶著某種極深的笑,“一見鐘情憑什么就沒日久生情可靠呢再說了,易感期的幾天時間,癥狀會頻發的,你會需要我的。而且,我們既然同樣從爛泥里爬到了這里,難道不應該相互依靠嗎”
季時川說完,手指動了下,灰色的眼睛竟然陡然閃爍出電光。
我草,這什么啊
ai攻占地球了嗎
我的注意力全然被他的眼睛奪去了注意力。
季時川十分開心地道“你喜歡什么顏色這是義眼,我可以調控它的顏色。是藍眼睛綠眼睛褐眼睛還是黑眼睛”